,可眼神里却掩饰不住有几分鄙夷。为了给自己挽尊,她又找补了几句,说:“颜娘子难得来我们乡下,贵脚临贱地,鱼都是自家鱼塘养的,不值几个钱,便是不要钱,白送给颜娘子吃,我们也是甘愿的。”
夏虫不可语冰,圆青不和李氏计较,唇角略弯,似笑非笑,从荷包里摸出了四十五文,交给了李氏。
初一大步走来,接了鱼,主仆三人一起离开了。
李氏望着圆青离开的背影,眼睛一眯,想到什么,转身就往赵母的房间走去。
“娘,将才那个女人来,和你说了什么?”李氏语气不善道。
赵母看一眼李氏,冷着脸道:“没说什么,”说着咳了两声,“老大媳妇,我嗓子干了,你倒碗水我喝。”
李氏往水壶的方向走了两步,手都已经触到把手了,却又放下了,骂骂咧咧道:“不是早上才喝过吗?一天到晚喝那么多水干什么?真是懒人屎尿多。还不是要辛苦我。”
赵母:“……”心口蹿起一股愤怒的小火苗。
她早上也没怎么喝水,就是不想给家人增添麻烦,一直忍到中午,这个泼妇,明明手都碰到水壶了,就是不肯给她倒水喝。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恶毒的儿媳妇?
李氏还在继续咒天骂地,很显然,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给赵母倒水了。
“赵三五、赵三七又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种,你算我哪门子的正经婆母?还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啦?连这个门都出不了,你再要强又有什么用?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不要惹毛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赵母让李氏出去,她想一个人待会儿,李氏走后,赵母越想越觉得伤心,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她想她苦命的儿子,原本该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如今也不知在哪儿,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