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抓到,否则要他好看。
这回村子有两条路,一条就是玉米地,一条是经过不远处的小河。
这些天,天气干燥,也没有什么雾水,根本看不到刚走过的脚印什么的,两个人只能朝一个方向赶。
远远就听到家禽的叫声,时不时传来狗狗的呜呜叫,半死不活,有力无气的。
走近一看,狗狗倒地,情况比小黑还严重,有的气只了出不进。
动物们受惊,堆挤在一块,不少也受了伤。
这人不仅偷,心还特别黑,不少动物的脖子翅膀都折断了。
有的甚至瘸了腿,把他们分散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已经不再是脸色变青可以形容得了的,整颗心拔凉拔凉,仿佛被人在脑门上炸开了花,脑袋嗡嗡作响。
俩人马不停蹄,一人朝前往村外的小路追,一人朝村子里赶。
叶母毕竟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前往大山还有曲折的小路,不过长时间没有人走过,杂草丛生。
从大榕树旁过,一条小路叉,只要是村子里人干,必须要经过这里才能够回到村子里,否则就要绕好远的路,她赌,这个人不会那么傻。
藏身大榕树下,靠在树干旁,夜色将她与大树融为一体,狗剩母子俩果然不出谢翎所料,只不过他比谢翎快了些,已经朝小河那条路,再插进叶母说的另一个草丛路回来了。
眼见就要到家,大榕树都显得格外亲切,不由吐了一口气,“快到家了。”三十来只在肩上,手里头又提着一捆,明天一早留下一只宰了,剩下的通通拿到城里去卖,鬼知道跟她有啥关系。
脑门浮现一张张钞票,已经进了她的口袋里。
狗剩提着四只鸡慢吞吞的跟在后面,“妈,我真走不去了。”说着就滚坐在地,不起来了。
用脚轻轻踢过去,压着嗓子,“起来,快点,快到家了。”
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到很多人朝大山走去,稀里哗啦的脚步声以及愤怒的说话声掩盖住了母子俩偷鸡摸狗的脚步声,才一路顺利回到了这里。
但她并不知道,叶母已经做好了一盘香喷喷的“肉”,就等着狗儿扑。
立着耳朵就能够听到母子俩的对话,气得直咬牙,扶树干的手用力一抓,老树皮都给她抠了下来。
要不是担心打草惊蛇,这人跑了,她真想现在就冲过去掐死这母子俩。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狗剩母子俩气喘吁吁的气息,她就知道是时候了。
从榕树下跳出来,一把将狗剩他妈扑倒按在地上,一扁担的鹅,手里头的鸭,也压了下去。
狗剩手里的鸡,也被惊得掉在地上,鸡毛飘到了脑顶上,嘴巴也有。
这个年头,家家过得不容易,最痛恨的就是小偷,只要被发现搞不好直接一棍把你打死。
这狗剩妈自然也知道,就叶母一个,赶紧跑,这儿子还有话说,只当孩子小,也来跑,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想都想了了,这扁担还挂在肩上,叶母压着,硬梆梆压在后背,脸压在地上,吃了一嘴泥,痛得她眼哭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