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城下,尘土飞扬,乌压压一片,长不见尾。
谢翎看向他,“王兄弟打算如何。”
“只守不战。”
“贤弟有何高见?”
两人看着城下蛮军,“打打嘴架也不错。”两人站于城墙之上,哈哈大笑。
等对方叫阵,我方隐忍憋屈太久,不放开嘴,有些对不住。
朝城下冷语,“蛮狗,你们皇子这是死在哪个角落旮旯里,出不来了,把脏水往我们上泼,如果没一个好点由头,我们可不答应。”
“想打仗,不用找这么破的由头,扛枪就是,谁怕谁。”
“对······”华京士兵士气高昂。
“人在你们平城丢,不是你们平城干的,还能有谁,没想到你们华京敢做不敢当,想狡辩,居然这样,那就打开城门,你我一决死战。”下头嚷嚷叫喊,大骂王珂,“自封华京第一人,遇我了陈某,不过小儿科的玩意,哼。”
北蛮军出战的自是陈将军,年纪一大把,但身很魁梧。
王珂笑了,“我说蛮陈,北蛮都死光了吗,让你一个老头出战,我年轻,倒是无所谓,但你不行了,这年纪一大打,还死撑,万一那把老骨头散架,那可如何是好。”
对着手下道:“兄弟们,陈老将军年事已高,我们得尊老爱幼,让着点,别给气出个好歹来,又得赖在我们头上。”骂凶点,最好气死。
“将军说的是,他们北蛮老的老,小的小,一看就很不经打的样子,这万一气坏了,又得赖在我们头上,太冤了。”士兵们齐声大喊。
有人叫着:“将军,北蛮也太可怜了,蛮狗年纪一大把,本是颐养天伦的年纪,他们出征,我们这是打还是不打,就不是让我们为难吗?”
“北蛮还真不是人,这么大年纪,还干杀人的勾当。”
“········”就话越说越离谱,什么激怒对方的话,专挑什么说。
刀子嘴一张比一张厉害,谢翎懒地站,拿椅子坐下。
“怎么不给我一张。”
“哦,我以为你耐站。”王珂坐下,王武自己也给自己一张,端上,备上碟炒瓜仁,太阳越来越大,还有人撑伞。
谢翎手抓把瓜子站起来,“陈蛮,这大把年纪,晒坏您老人家,我们看了会心疼的。”
哈哈哈哈
王珂一口茶水喷出来。
这话说得,陈蛮还不得气个半死。
隔得太远,看不清,感叹看不见他一口老血从嘴里喷出来。
陈峰听这么,给气的,一口腥味袭上。
“有本事你打开城门,大战大百回合。在上头当缩头乌龟做什么英雄。”
坐于马上,唇干舌燥,真想冲上去杀了敌军。
他想攻城,兵力最少是对方三倍兵马,他们也怕死啊,这么多兵力围堵平城大门,这时间得快,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时间越拖越危险。
他们现在有多开心,那么用不了多久,他们就有死得就有多难看。
副将安慰。
他这心里舒服很多。
两手准备,欲激怒对方,主动出战,这几个小子,坐在上头调侃起他来,一句比一句扎心。
六月一天正午最热的时候,再这么下去,他手下的兵都脱虚了,还拿什么打仗。
从战多年,哪怕当年对战长平那老匹夫也没今天这么憋屈。
平城这头,士兵也坐地喝水,这前后差距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接过副将递来的水壶,咕噜咕噜好一阵,看向城池上,大嗓门吼,“怕了,你王珂嚣张不了几时,别逼我出兵,大打城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