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婆婆那气势汹汹,一言一行,甚至眼神,都在指责着她的不是。
她真的好怕。
他说他会无条件信任自己,可她连男人的钱是从哪来的都不知道。
从结婚到现在,她没看到他多少钱,好在出月子,孩子的费用轻了不少。
电视里怒冠为红颜,冲榜一也只是电视。
可今天真真上演。
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她爱财,没有一个女人不爱财的。
但她爱财,取之有道。
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青莲,恰是谢翎曾经幻而不得,视如珍宝,如今疼之惜之的魁宝。
将她的头抬起,“别怕。”吓着她了。
他想赚大钱,悄无声息的那种,只为给她一个惊喜。
抬眸,微风轻轻划过脸颊,发丝滑过她的脸,也飘落在他的脸上。
淡淡的清香,就如同她本人一样,清晰淡雅。
谢母气冲冲的回家,发现小两口还没回来。
谢父年纪大了,懒得走动,见她这样,没好气骂道:“干什么呢,你。一天天到晚,那个嘴巴像鸭一样,叭叭个不停,就不能消停一会。”
“你懂个屁,你这不中用的,你那瞎了眼的儿子娶了这么个败家的娘们,在村里捐了10万块。”
10万块钱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谢父大为吃惊,很快又静了下来。
“我的儿媳妇,我不会看错,这事不许再提,有什么事等他们回来再说。”
这辈子没本事,赚不到钱,女人从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谢虎隔着老远就听到老妈的话,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嘴里哒哒的骂,“这种女人就一败家女人,10万块钱说捐就捐,神经病,我现在就去把钱拿回来。”
发生这么大的事,谢家几个兄弟和侄子哪里还有心情看球赛。
隔着老远就听见这一家子夹枪带棒,好在六伯没有犯糊。
家里最不中用的那个愤怒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一副老子是大爷,他们不敢把他怎么着样,被文哥呵斥,“干什么呢,谢翎已经成家立业,他钱爱捐谁就捐谁,难道还需要你们同意。”
这话直接躺枪口,“他是我弟,他这个钱捐出去就是不对,你个外人说什么说。”
生气起来,那管是不是族兄弟姐妹。
平日大家见他是个残废,多有帮衬,但不懂事,慢慢的,就远离了。
过年过节,给点钱意思意思就好。
有些小问题,也不和他计较,能让就让。
谢虎这话就过分了。
“阿虎。”文哥板着脸。
谢明赫踏进家门,黑着一张脸,“干什么呢,这是一个个吃饱撑的,没事干了是吧!!!”
“见不得你弟捐10万块钱,那你去赚啊,赚好了捂好你的口袋。他已经成家了,有自己的小家,他自己赚的钱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谢明赫当官,不管是单位,家族还是村里,说话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也就这么一个人,谢虎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平日里的好,都喂了狗。
谢虎飙出这么一句“你当官,那么有钱,你要做善心你去做呀,拉着我弟干什么。”
这话他能接吗?
他不能。
不管是家族村里还是城市的发展,谢明赫这人不能说是一个好官,但也绝对不坏。
损害人民利益的事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