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车子,说话声时高时低,从两侧不同方向传到车里。
手腕动作刚搭上,未来得及用力,车门已经从外面被秦子佑打开,整个人都出现在视野正中央。
“其实你不用迁就我的,我应该可能也是可以吃点其他的吧......”
被秦子佑的眼神盯着看,本来就没什么底气的话,更加没有底气。
这种话被说出来,就连靳向卉自己也不太敢相信,她的胃实在是太容易打脸,不给自己面子。
秦子佑抱臂在胸前,毫不掩饰他的怀疑,冷哼一声,伸手揪着靳向卉两侧的大衣往中间一兜,把她整个人都被外套罩住,潇洒转身去开门。
一口气动作把人撩得没边,他自己倒好,像没事人一样,就转身回家了。
这人两幅面孔,前一秒还在沉浸在他似乎特殊的关心里,下一秒就被眼前的现实反转打脸。
靳向卉情绪低落得很明显,她把情绪起伏波动大的原因归结到生病上,脸上隐隐藏着落寞跟上。
秦子佑懒洋洋靠在小厅旁的柜边,在他的注视里,靳向卉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动作像被加了减速帧,很符合她现在生病的状态。
“秦哥,我想喝南瓜粥。”
如果有人问,电流直击脑门的感觉是什么样,秦子佑的答案大概会是,他现在正在经历的。
秦子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应下的,只记得靳向卉那时撒娇的样子,那是她重逢后,第一次不加掩饰的撒娇。
从超市买东西回来,秦子佑经过沙发时看到,靳向卉正抱着他那本法语笔记本看得出神,指尖的笔时不时转动,偶尔落在本子上。
笔珠与纸面摩擦,在上面留下痕迹,弯弯绕绕组成她的字体。
小秀美珍,错落有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子佑在她身后站得有小会儿时间,没有动静惊扰到她,“没多久,刚回来,你还学着呢,感觉如何?”
“嗯...”靳向卉合上笔帽,顶着下巴,沉思片刻,“我感觉我的脑容量只足够装得下中文和英文,学得很吃力,梦回小学死记硬背二十六个字母表。”
第一次接触英文的记忆,那已经不能称为是死记硬背,最基础的二十六个字母是依靠着偷偷标注谐音汉字背下来的。
说下来,她这样算是投机取巧的方法。
靳向卉做好标记,把笔记放在腿边,视线跟着秦子佑坐下的动作移动,“你当时是怎么学会的,也是这样自学吗,那多难啊,都没个老师系统讲解,岂不是比在国内学英文还难。”
一门新语言的学习,没有足够的语言环境,无论是放在哪个国家,应该都是不容易的。
越是说下去,那股来自阴暗面的惰性几乎要被靳向卉自己激发出来。
记忆被往回拉动,学习法语那段时间,秦子佑刚来到卡尔加里,和邱拾玟还没有现在这么相熟,大多数时间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呆在书店或者家里看书。
开始学法语的契机很草率,只是因为实验室同门里有人向他学习中文,两人像小孩子一般都认为自己国家的语言更难学习。
秦子佑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才是最正确的,学习法语的决定就这么仓促决定,并也确实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朋友同门证实。
中文的确是语言类中极为难学,掌握的一门语言。
不仅仅是因为中文变化难懂的读音,还包括它特有环境,不同语气下的不同表达意思。
有关中文的学习,同门只是学了一点皮毛,三分钟热度的热情最后只坚持了一个月时间。
反倒是秦子佑一直把法语的学习,当做是一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