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道:“顺便将这城中的大夫也请来,记住要最好的大夫。”
“是。”
下人们将昏迷的孟子钰抬回了房间,被传唤的两个随行医官诚惶诚恐的到来,站在门廊上正收油纸伞,李医官连衣衫上的系带都绑错了位置,显然是太过匆忙才导致的。
林首辅实在看不下去,怒斥着:“哎呀,都这会儿了还收什么伞,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呐。”他夺过李医官手中的纸伞,随手丢在了门外的地上,雨伞滚落台阶,被风吹到了倾盆大雨中去。
林首辅发怒,所有人都内心惶恐不安,就连门口的油灯都忍不住摇动了几下火光。
忙碌个近半个时辰,医官交给林首辅的结果却是伤口以处理好,至于此刻能不能醒的过来,他们也无能为力。
“这等小伤你们都束手无策,饭桶,一帮饭桶。”林首辅想抬脚踢东西泄愤,发现身边没有东西可以踢,愣是走到李医官面前狠狠的踢了李医官一脚,王医官吓得往人堆后面退了退,生怕接下来再给自己一脚。
李医官吃了一脚在腿腕上,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又慌忙站起身来,理好衣衫,继续低腰垂头。
林首辅看着孟子钰就静静躺在那里,昏迷不醒又浑身是伤额头烫的如锅炉中的炼瓷瓶时,额头紧皱的能夹死人。两位随行医官颤颤巍巍,恨不得将头低到地面上,额头豆大的汗珠子都不敢擦一下。
眼前这可是当朝皇帝的眼前红人首辅大人,谁都不想得罪首辅大人,却只能懊恼自己医术学识浅薄,关键时刻上不了台面。
只是觉得这公子确实是伤势太重,加上没有好好处理得当,虽伤口结痂,可并未避水让伤口发炎,这才引发的体热,首辅大人想要他们药到病除,那不是按着牛头饮水,强人所难嘛。
林首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们,“平常养着你们这些废物,关键时刻一个都不顶用,滚滚滚都给我滚。”大发雷霆的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嘴中还叨叨着:“别在这碍我的眼。”
两位医官离开了屋子,这才敢抬手擦额头上的汗,明明是夏日,却感觉到背后冰凉,衣衫湿透。
“这人是首辅大人的什么人,他怎这般上心。”
“你我同时做了首辅大人的随行医官,你不知道的事,我哪里知道。”李医官瞪了一眼一旁的王医官。
二人正欲离开,以免在被首辅大人看见了又谩骂。
王称了伞,李医官却瞅着被雨水打烂了的纸伞泡在地面水洼里紧皱着眉头,王医官贴心走了回来,“不如李医官同我共撑一把伞。”
想来王医官是为自己挨了一脚,而王医官却没有吃首辅大人一脚而记仇,避开李医官好心打过来的纸伞,在廊檐和外头都瓢泼大雨之间来来回回鼓足了两三回勇气,这才用袖子挡住额头,隔开雨水漏出眼围视线,头铁的钻进了大雨里面。
屋内,林首辅心疼的走到孟子钰身边,摸了摸额头,烫的手一缩,自言自语道:“这也太烫了。”亲自洗了凉水帕子,给孟子钰缓缓的放在额头上。
掀开孟子钰身上半遮掩的衣裳,发现他身上的伤确实如医官所说很严重,刀伤箭伤、新伤旧伤,整个身上都找不出一块好地方,今天医官处理伤口时,林首辅发现了细微之处,虽孟子钰身上的伤之前都已处理过,可都有过结痂痕迹,只有谢花镖所留下的伤伤口总是留着血迹,不见结痂的痕迹。
这时有人外出请大夫的侍卫回来,在门外叩响了门:“大人,请的大夫到了。”
林首辅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手中那支孟子钰带来的谢花镖,回道:“重金后谢,让人回去吧,医官已经处理妥当。”门外便再没了声音。
谢花镖与旁的武器不同,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