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起来,一饮而尽后,只觉得口中苦涩难耐,一双秀眉拧巴在了一起。
万珠珠迅速往她口中塞了一块糖饴,顿时口中甘甜,苦味尽去。
“你呢,吃完药就乖乖睡觉,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在出发。”接过药碗,一把将沈乔乔按在床上,分明是大夏天的还要硬生生被万珠珠捂了一床厚被子,美名其曰——捂汗。
“珠珠姐,那个......”话还没说完,万珠珠不管不顾的拉起被子直接将沈乔乔埋在了被子里。
“吃药,睡觉。”这霸道而又不容拒绝的口气令沈乔乔不敢拒绝。想到万珠珠怒沉百宝箱,将自己喜事变丧事,这令人摸不着头脑,毫无规矩可言的事,当真是属于万珠珠的行事作风。
万珠珠出去时将门掩上,沈乔乔这才敢将头从被子中探出来,望着头顶的床帏发呆,竟是不自觉地想起那日相亲时从二楼窗户掉下正中孟子钰怀中的画面。
孟子钰一直给沈乔乔的感觉都很是具有神秘感,这使得好奇的她禁不住对孟子钰揣摩起来。
沈乔乔暗道:芝麻官也是官,这锦衣卫听着就觉得很神秘,如果我到了京城见不到高瑞,说不准可以他能帮我。
虽说这次是逃婚离开了家,可在沈乔乔心中,她依然坚信那封诀别信并不是高瑞想说的,青梅竹马的情意,哪里是一封信说断就断干净的,此番上京如果能见到高瑞,他定是会很开心的。
沈乔乔从怀中拿出那支携带的再简单不过的银簪,她记得高瑞当时将这只银簪夹在书中带出来送她时的样子,他高兴的说是自己靠为人题字代写书信攒下的钱买的,足足攒了三年,终于自己也能给沈乔乔买一件东西了。
虽然这支银簪粗鄙,可在沈乔乔心中,这堪比任何华丽的金玉首饰。她视若珍宝的将这支银簪捂在心口,就似乎是高瑞将她揽在怀中一样。她幻想着高瑞如果见到她来京而惊喜的样子,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忽然沈乔乔听见门外有响动,她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门缝中有一根竹管缓缓申了进来,随之便是弯弯曲曲的一道细烟,沈乔乔第一反应便有贼人潜入行窃,于是匆忙将银簪收起,将枕头盖在被子下,拿起灯罩吹灭蜡烛,抽出腰间藏着的帕子用茶水浸湿系在口鼻上。
被偷过一次的沈乔乔早就有了戒备心,这次可不能再被偷了。正准备藏身的沈乔乔这时感觉一阵冷冽的气流划过面颊,沈乔乔感觉到有东西从她的脸颊擦过去。
这贼人竟是想杀人灭口,江湖险恶啊。可眼下走门只会撞个正着,他们能直接从正门进来,说明花月楼中的人应该早就被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放倒了。
此时此刻,沈乔乔只得打开窗户逃生,别无出路。
花月楼依水而建,寻常天气好的时候,很多人会约楼中的姑娘一道吟诗作赋,观光游玩,是以湖中停靠了许多画船,只是距离有些远。
跳水逃生,对于不会游泳的沈乔乔来说,无疑是自杀。再者,外头风雨交加的,看着水面溅起的水花,便知道雨水究竟有多大。
最近的一条画船也需要沈乔乔在窗外的屋檐走过两扇窗,眼下已经来不及犹豫,在门被敲开的同时,沈乔乔还是鼓起勇气翻出了窗外,沿着窗外的屋檐,沈乔乔只是死死的扣住能扣住的木檐,缓缓的向船靠近,险些几次滑落入水。
闯进屋内的人对着床便是猛刺了两刀,点燃火折子,掀开被子一看,刺中的并非是人,而是枕头,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为图财害命,只是单纯想要取沈乔乔的命。
“头,她翻窗逃了。”一个黑衣人看着那扇开着的窗,挂在窗边的纱幔因为风雨而变得摇曳多姿。
黑衣头目走到窗外,看到了在窗外的沈乔乔,道:“追,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