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碗，就多了一个进项。”
身为国营饭店的经理，一条烟，几瓶酒还真打动不了他。
但这妮子说的有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现在是市场经济。
他原先想着自己就拿个死工资，赚不赚钱和自个也没多大关系，可要是饭店也不行了呢?
这份工作有面子，工资高，油水大，傻子才舍得放弃呢!
他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虽然冰粉利润微薄，可他们也压根不需要出人出力，放个大桶在那，客人要的话舀一碗就成。
要是之后不好卖他也有个正当理由拒绝。这两天她天天跟出跟进的，要不是他们年岁相差的大，人家还不知道想了个啥呢！
就算其他人没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他媳妇也盘问他好几回了，问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人老珠黄了。
“一毛一碗，多了这个数就谈不拢了。”马经理一开口就是压着底线来的，但是谨妮想想还是答应了，毕竟他们要上学去了，以后没那么多时间去摆摊。
剩下几个人也不可能跟八爪鱼似的，到处摆摊。
再说了，能在国营饭店卖冰粉是小事，最主要是把这个路子打通了。
讲好了明早十点送一桶冰粉来，谨妮心满意足地撤了。
不远处林满粮就蹲在墙角等着小侄女，家里不会放心她一个人过来。
“大伯，我谈成了!明早你就挑一桶送过来，要是好卖的话他们还会跟咱们订。”
林满粮没想到侄女现在这么出息，都能和国营饭店谈上生意了！
两人兴奋地回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搓冰粉的不搓了，熬糖稀的不熬了，都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真谈成了?”
谨妮昂着头笑:“那是当然!”
全家都高兴，连老太太都没在这时候打击她。
林慎想了想:“那咱们能不能也和工厂谈谈?找效益好的，不能找那种效益差的，到时候指不定钱都结不出来呢!”
“工厂咋会结不出钱来?”在方桂英心里头，工人是端了一辈子的金饭碗。别看他们现在赚钱，但要是她能有个工厂的活计，就算临时工她也乐意去呐!
毕竟临时工说不定还能转正。
林慎笑笑:“婶娘，现在是市场经济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们且看着吧。”
工人下岗，工厂倒闭，现在的人根本没法想象金饭碗以后会变成这样。
等到报道的时候，家里大人都懒得送他们。
每天都有三五趟打大学门前过，都没新鲜感了。
再说了，离得那么近，来回也就一二十分钟的事。
最后，林慎左肩扛自己的包，右肩扛他姐的包，而谨妮就拎着轻轻的两小个袋子走在旁边。
谨妮原是打算自己来的，她力气大，扛两袋都不成问题，但老太太他们不同意，说是刚进大学，别吓着同学，硬是让林慎一人承担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