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而后不知两人又用了多久,最后离开时,赏了孟江许多东西。” 这声音,周枳也是熟悉的,是阿盘! 周枳好似被一棍打醒,刚刚梦魇,她如同一粒浮萍,如今更是觉得身上的汗水如湖泊,马上就要淹了她,喘不上气来。 如今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东西是陈忻之准备的,诱了孟府的人上钩,给皇上用。 所以,陈忻之和皇帝之间……能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的,必然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若是因为成关军,周枳是不信的,陈忻之就算被夺了官职,发配到乡下种田去,也不会如此做,他虽有掌军的能力,却无心官位,不然也不会称病。 唯一的解释,便是皇帝做了什么事,让他一直痛恨。 周枳流过泪的双眼红肿,身子还止不住发抖,却再也没想要进去。 “什么人!” 没等她离开,里面便传来一声厉嚇。 周枳吓得连忙蹲下身子,用院中茂密的花草掩身,心脏仿佛立刻要跳出来。 耳房的门大开,就在周枳天人交战间,在出去自首和等着被抓犹豫不决时,一个身影飞上屋顶,拖下一个黑衣人来。 丝毫不停留地被拖进耳房,几乎是立刻,里面传来一声闷哼声。 周枳捂住嘴,不敢多想,飞快转身,离了此处,回到住处。 甚至在进屋之前,还仔细地将沾满泥的袜子脱下,进去后,扔到了不起眼的角落。 她思绪万千,今晚无意间,好像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陈忻之想杀当今圣上。 这样的大事,若是被发现,会被赐死,被诛九族。 若是周枳没有来将军府,她也不会知道,可是现在,她是将军府夫人,是明面上陈忻之的妻子。 陈忻之固然很好,只是……又要准备死吗?她明明是想好好养老,寿终正寝的。 还未等她细想,外间便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即几乎不可听闻的脚步声传来。 周枳脸朝里侧,用被子盖住一半鼻息,眼睛闭着,呼吸都浅了几分。 直到床边的脚步回到外间许久,才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也不敢睁眼。 她脑中想了许多事,昏沉沉的,竟又睡过去,这次再没做噩梦。 等到冰清来叫她,才转醒来,外面已是大亮。 周枳从床上醒来,额角抽搐发疼,冰清心思细腻,看着周枳几度揉着双额,在梳妆时,特意按摩了好一会儿头皮才挽发。 “小姐又没睡好?” 周枳看向铜镜,里面的人,眼下的乌青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显眼,“嗯,可能有点认床。” 又想起那双袜子,“我昨日在宫宴上喝了点酒,有些迷糊,傍晚回来时,趁你们不在穿了袜就出去,弄上许多泥,你悄悄拿去洗了,莫让别人发现。” 冰清疑惑,“昨日宫宴上小姐什么时候喝的酒,我们竟然没看住。” 周枳嘴角扯出一点笑,“就想偷偷尝尝,谁知道自己不胜酒力。” 又有点不好意思,“你可别说出去,小姐我要脸。” 冰清年纪小,却最是规矩,凡是周枳吩咐的事,都是一一做得很好。 这也是周枳安排她的原因。 等到周枳用完早膳,陈忻之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耳房那边虽小,但可做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