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她死死盯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老爷见是双胎,当下就不喜,这会儿听说,一个婴儿似乎怎么也不哭,生下来浑身青紫,老爷就叫了在一旁等着的郎中去看,那郎中说这婴儿是天生的心悸怔。”
周青月:“所以,父亲决定要了她的命?”
“……是!老爷说双胎本就不祥,会给府中带来灾祸,按照民间习俗,只要彻底舍弃其中一个,就能破解。”
“那为何最后她又活下了?”
那嬷嬷也是当年那混沌事的亲历者,自是知晓,“后来,夫人醒了,听到老爷要杀小小姐,大哭一场,身子都哭坏了。当时府中一个做事的嬷嬷趁着夫人无暇顾及,偷了府中的金银离开,顺带着,把小小姐也带走了。”
“老爷知道这事后,责备夫人瞒着他做事,故意放走了那人,这才让夫人老爷的感情更是不好。”
“所以,真是母亲给了身契,让人离开的?”
“不是,是那嬷嬷用小小姐威胁夫人,她知道夫人舍不得,先是偷拿了金银,又叫夫人拿了身契,若是不给,当场就要掐断她的脖子。”
那嬷嬷看着周青月愈加冷冽的脸色,想到当时的场景,免不得为夫人开脱两句,“小姐,你有所不知,当时小小姐只有您一半重,小小的人,连奶都吃不进去,嘴唇发黑,身上青紫,看着很是吓人,夫人到底是母亲,若只是抛给别处养,夫人不会有什么,要当着面杀死自己的亲身骨肉,试问哪个母亲能做到无动于衷?”
在这嬷嬷跪在她面前许久后,周青月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脸色铁青,久久不语。
许久才走出王氏的屋子,外面等着的丫鬟婆子,看到她脸色不好,做事更是小心。
周青月走在回院子的长廊上,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大成王朝一直以双胎为不祥,她以为也不过是让下人抱到西北去养的。
没曾想,当时这件事,算是父亲和母亲的起火点。
顿时,她似乎是想到什么,又让人去叫了那嬷嬷过来。
眼中带着寒意,“八年前,我刚管家那会儿,母亲突然要了一大笔银钱,这银钱最后去了何处?”
嬷嬷没想到小姐还能想到这里去,只是如今所有的都知道了,也不在乎这一件事。
“那年,张桂芳从西北花了大半年赶来,说如果再给她一笔银钱,她就让小小姐永远好好的待在西北。”
周青月闭了闭眼,果然,这钱用在了那姜枳身上。
转而又听到嬷嬷说到:“不过,那日我在花园处,听到了老爷和那张桂芳的谈话。”
周青月猛地睁开一双柳叶眼,“什么?”
嬷嬷头埋得更低,“奴婢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路过那处才不小心听到。”
“说!”
“当时京城陈相家中刚倒下,家中搜刮出的金银当然充当了国库,只剩一些无什用处的库房珍宝,老爷因支持当今圣上,也得了一些东西,那圣上将陈相处搜来的东西都赏了下来,其中便有老爷一份。”
“老爷给了那张桂芳不值钱的东西,又给了银票,让她回去……杀了小小姐。”
这是斩草又除根,周青月知道,自家父亲空有一身学问,若论策论,不及别人,但又心有不甘。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让周青月等到十八九还未出嫁,无非是觉得还有平津侯这颗大树。
若是让他知晓,那个不祥之人还在世上,他一定会将自己仕途不顺归结于此。
等到深夜,周青月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惊觉,一开始,姜枳本就是女子,她以为对方是男子,还奇怪为什么周府养了她这个女儿,而抛弃了另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