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工商部女子学校,学的是商务和工务还有矿务。
近年,农务部有合并的意思。
如今工商部的总长空缺。据说要等今年商会竞赛结束之后,再为选举。这么高的职位花落谁家,又是一场必要的先锋波。
不过,局面或许是东洋人在背后横插一脚。
唐棠栘此时还不懂,到底何为工商救国。而她应该做些什么,不过眼下知道的还是做人好。做狗什么都不能,只知道吃,只知道喝,只知道拉撒睡。只知道看着时柘这类的人为了商业兴盛,竟然熬到半夜也不睡觉。
竟还有一丝羡慕,也有一丝想成为这样的人。
不论如何,做狗,也就只能混吃等死了。
她不想,于是就带着信息,踩着高跟鞋,迈出那一步又一步,召开了人事部的办公室。
“叩叩叩——”
唐棠栘寒暄了几句,她早就知道这借口,即便是撒谎,也不会管用的。
还好昨夜拿的票够多。
“拿着吧。”就这一句话。
趁没有人过来,这位工作人员肥头大耳的,推个眼睛往鼻峰上挂,好似这样便能够掩盖住他的贪婪。
“唐老师,这就破费了。”
“那既然舟车劳顿来到了校里,课程尽早安排,我也就不追究了。”他起身,把早已事先准备好的文件,摆着一副领导的架势,递给了唐棠栘。
“多谢。”
透过门缝,肥头大耳摸着抽屉里的厚叠,满意的笑了笑。
唐棠栘作为老师,不止要教课。还要管学生们的宿舍。
开着极少的工资,每月到手不过才八十元。她不知道父亲安的什么心?为何不允许她去经商?
这些学生都是贵族,人家根本就不会听老师的劝,到了半夜灯不关非常的吵闹。
她管不住。
一天下来,坏的学生狠滑而猖獗,好一点的学生老实而胆怯,只会腹诽,善于开口,她是真没奈何。
这里的教职员既非一心,这些主任也再三的推辞。并没有人做商部的主任。明日有成为学生选举会事,估计是家中人在背后掺和吧。
商会一日不开展,工商部的总长就一日不能选。学校的主任,无人敢当。
唐棠栘今日遇见了一位奇怪的人,地点在学校的讲堂。
“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是一位女子发问,他转过身,“教职员宿舍的电灯坏了,灯烛又无剩所及,我在这里寻找一些,看看有没有剩余的,不然今晚,学生们又要累着眼睛去外面挨冻学习了。”
“你想要蜡烛?我能找到。”
“在哪?”
“我家有存货,但需要花钱买,或者是说你找工部的人,问问他们可还有一些。”
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提到公部,这位男子的脸色就不好了,瞬间变冷,恢复的很快,就问: “不知姑娘家里的蜡烛卖多少文钱?”
“是香蕉的很多倍,一毛可以买五个香蕉,三元,十五个。”
“姑娘如此了解,今年的烛火,涨价的原因你可知道?”
“冬天。”唐棠棠挤牙缝出来了两个字。
“是在下脑袋的愚笨。”
唐棠棠听到这话算是看出来了,“你若是不想问,也不想花钱。我去帮你问工部,正好让他们把电灯修了,一切事情就解决了。”
“什么学生要在教职工宿舍,也就是你的宿舍里学习。”
“哦,是这样的,我讲的是工学,天工开物这本书需要实验。可课程安排的不够,所以我私下与他们加课,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