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下车，门被重重地关上。
“把那蚕宝宝放下，不然，蹲局子的人便会是你。”
“饶命，少爷饶命，行行好吧，我就想要点钱而已，家里有个老奶奶病重了我……”
吴大娘，“放屁呢。”
“跟前的四方院里，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你这号人物，家里有个病重的老奶奶呀，怎么可能小骗孩。”
“高寒先生，把他抓进局子，好好教育一番，别整天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唐棠栘睡眠越来越浅，刚刚那阵车声，以为是高寒跑了丢下她呢。
裹着被子穿上鞋就跑出去。
“怎么回事？小孩？”
黑夜之中看不清人脸，就是那大鼻子比一般常人都大。
高寒也暗暗觉得，比唐棠栘的小鼻子大上三倍之多。
正听到高寒回复大娘的请求，唐棠栘想，这关她什么事。
“你跟着她，能挣大钱，相信我。但你要不要说一下是何人指使你做的？你又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来偷蚕。”
唐棠栘指自己，嘴巴撇起，“高寒先生。”好吧，想想的确也是如此，自己本就是个教商业实践老师。
大鼻子不听劝，“我不信，除非……”
“先把钱给我。”
“给他，棠栘。”高寒是在叫她呐。
如此亲切，把姓都给去掉啦？
唐棠栘想，这天儿从西边出来啦，没有呀，如此之黑，月亮也还是在那边。
她转身去车里取钱。
打开后车门，钱如此之多，整整一箱。
拿这么多钱做什么？不会是想买下那座茧厂吧？唐棠栘转头看站在风中的高寒先生，身形狭长，双眼带着些困卷意，看起来状态不好。
她摇摇头随便适当的拿一些掂量掂量，足足有二十块大洋。
“孩子拿着。”
一只手放十块大洋，大鼻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有些拿不稳，身子晃了晃。
“跟着姐姐混，以后有饭吃。”
“那你现在说说为什么要来偷蚕呀？”
看在钱的面子上，撒手可以忘记前任主人，“我受了一个姑娘的指实，跟我说这边有人在养蚕，可以卖掉好多钱，我便去来偷。”
“她可有说用钱干什么？”高寒插话，“身上穿的是何服装？”
唐棠栘脑瓜子转来转去。
只听，“是学生，我不认识字，但知道颜色是蓝色，上面五六个字吧，在光明街路。”
“我不清楚要干什么。”
“我只收了她的钱。”
吴大娘突然想起，在工商部女子学校学习的女儿。
“你说！是不是梳着短头发的，眼睛长得像我。”
“这么一看，确实。”大鼻子没有说假话，仔细回想起来，“身高也跟你差不多。”
“是我女儿。”砰！吴大娘期待着那把锁头弦断。
唐棠栘和高寒先生同时皱起好看眉头。
纷纷表示，“缘分，团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