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爸从小和我说的嘛,无论可能性再大,不做就是零,无论多小,做了就有希望!”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
几轮争吵下来,七海拓真依然坚持要出席决赛,不肯入院接受治疗,无论两人说什么都不听。
就当汐子爸爸想要强迫七海拓真入院治疗时,七海拓真缓缓开口:“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病是治不好的……去医院也不过是缓解我的疼痛,让我再多活一会儿……”
…两人沉默……
七海拓真说的没错,道理他都懂……
难道就要让他们就这样放弃吗?
那是他爸爸啊!
从小将他带大的爸爸啊,曾经他们是闹过不少矛盾,发生过不少争吵,可爸爸就是爸爸啊。
他不想就这样没有了爸爸啊……
“可是……
“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想打网球…看汐子打网球……多活儿个几个月也是这样,没有去医院的必要了。”
七海拓真的话语极为平静,放弃治疗,在他看来似乎是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他尝试过积极治疗,收效甚微,他也明白,这很正常……
如果有效果,那这还能称为是绝症吗?罢了罢了,就这样算了吧。
七海拓真苦笑着摇了摇头。
汐子爸爸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七海拓真,沉默不语地站在他的身侧,看着场上的汐子一下一下地练习击球。
所以今天汐子爸爸和汐子妈妈来不光是因为汐子比赛,也是因为他们两人实在不放心七海拓真。
他们特意选在了内场位置,看比赛视线不是特别好,差不多能看清场上大概情形……
但胜在离七海拓真离汐子都特别近,而且看比分牌特别方便……
现在能差不多知道比赛情形,知道比分,能离父亲近点方便照料,这就是最好的位置。
果然比赛进行到一半,汐子爸爸注意到,坐在赛场旁边教练席的七海拓真神色不对。
整个人脸色异常苍白,身体更是在止不住地颤抖。
汐子爸爸心一颤,“我去看看爸爸。”
和妻子说完,从包里掏出了七海拓真给的备用工作证,从侧面门进入了比赛场地,飞快地坐到教练席上,七海拓真的身边。
他一秒钟都没有耽误,迅速开口询问,并上下仔细打量着七海拓真,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对。
“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汐子爸爸还有些喘,跑的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