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委屈巴巴的低着头，单膝跪地靠在她的沙发边，像垂着耳朵委屈的金毛。
“……也不是不行。”
在镜安息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他又两眼放光的看着她。
“给我透露一点我之前所在的那个地方。”
镜安息感受炙热的的仿佛要将她融化的眼睛，面无表情的开口。
“不行啦。”
二者之间气氛迅速冷凝，莫山水的神情瞬间变得失望至极，坚决得拒绝她诱人的提议。
“这些事你早晚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关于我的消息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上拿的那一串祖母绿的宝石套到他的手腕，那是周围围了一圈一小的宝石与钻石打成的环，中间缀了一块儿长方形的高级祖母绿翡翠，边框用纯银打造，在镜安息纤细的手腕上衬着她愈发肤如凝脂。
莫山水环着她的手腕，他突然想镜安息好像一直很容易融入其他他国本地人民，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样。
在西方她看着像欧洲人，在东方她看着像亚洲人，仿佛就是那里土生土长长出来的孩子。
但那不过是错觉，是她的气质模糊了长相。
所有人只是粗略一看记住的永远是她看似开朗却如浓雾般的气质，每当有人向她走进都会迷失，要是问他们镜安息具体长什么样没有人能回答上来。
但他知道镜安息不是的，他从来不知道她以前到底是什么国籍哪里人，她以前与他见面的时候和现在的样子差别也不大。
所以他才能一眼认出来。
镜安息的身上环绕着太多密码，像是层层叠叠的深渊迷雾，无论怎么探究都摸不到底，所有关于她的信息都在迷雾之中上锁。
莫山水跟镜安息说她的身身份之后再告诉他，其实他知道的也不算太多，他以前也只能算是中间人员就比基础人员高级一点。
比炮灰高级一点，可没法让人有开心的感觉。
他凭着一腔热血走到镜安息的面前，准确来说是倒在镜安息面前，因为当时那个任务来收尾的就是她本人。
那是组织物资的航线之一，那时候同行的人员出现了叛徒，不但给予了错误的情报，还联合海盗抓捕。
毕竟柯莫泊原矿的采集点可是一笔巨大的进账，那些有钱人总会给自己的孩子买上几块柯莫泊，对他们来说，只要花出一点小钱，就能保住自己或者自己孩子的性命，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至于来的是不是真的海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这批物资到底是到谁的手里。
那个时候镜安息的登场可是相当的劲爆。
午夜梦中让他魂牵梦绕的月下天使，在十几架直升机的掩护下，腰间别着枪，凭借那根穿过层层海浪连接航船的钩索，率先登入航船的甲板。
他眼中最后的景象是镜安息在剧烈的爆炸中回头，翻滚的气浪掀起了少女蓬松的发以及那张狂傲慢的笑容。
镜安息来收尾还是好心把他们这些行动人员全捞回来了，不然现在他应该在大海深处里滋养海洋动物。
跟镜安息待在一起三年左右，就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发配出去了，当然上面跟他的说法是让他去开拓新的版图。
只不过这个版图一开展就是九年，他一次都没回过总部，连自己家大本营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自己家大本营被联合国解决了也是委托情报人员白纸才得知道的。
有时候他在想镜安息是不是并没有失忆，只是在假装骗自己，毕竟镜安息性格一直挺恶劣的，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总能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