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当为这种莫须有的怀疑和她叫板。
但一想起自己唾手可得的功劳就这么插翅而飞,樊粱心中又是掩饰不住的不甘。
心中想着,语气就难掩生硬:“请问你家主子是否在里面,我有要事相见。”
“是,主子说等樊将军回来,请将军进议事堂一叙。”青影一板一眼地答。
“那你还不闪开。”樊粱对站在正门口的青影道。
“不知樊将军可有抓到那朝廷要犯。”青影躬身,语气公事公办。
樊粱的脸微微扭曲,眉头皱起,冷道:“萧厉山身手不俗,又狡猾得狠,砍了山间栈道逃走了。”
“若是你们主子肯挪挪尊腿,与我等一同追捕萧厉山,又或者不对那贼人之子诸多优待,萧厉山何至于跑丢。”樊粱忍不住为自己找补。
青影神色古怪地看他:“将军这些话,还是进屋当面和主子说吧,主子也有她的难处。”
能有什么难处?不过是沉浸于她的温柔乡罢了。
樊粱不耐地摆手,萧厉山从自己手中逃了,他面上无光,便不由越想越气,理智便扔下几分:“当面说就当面说,让开。”
青影不再多言,侧开身子,又贴心的帮樊粱打开议事堂的门。
樊粱大步跨入屋内。
天色已经转白,屋中的烛火将尽,外面一阵清晨的风吹进来,倒是直接将忽明忽灭的烛火彻底吹灭。
他气冲冲环视四周,却在看到明绮的样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明绮就坐在曾经大当家坐过的虎皮椅上,面色苍白,身体虚浮。
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衫,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扒着萧霁的左肩膀,散落下的青丝遮挡了大半张脸。
“樊粱见过明将军。”樊粱看着明绮的样子,心中一跳。
明绮微微抬头,脸上不见半点血色,眼下同样是一片乌黑。
“樊将军凯旋,我却不能亲自去迎,实在是惭愧,陛下把追捕萧贼的任务交给我,我却要仰仗将军完成任务,希望樊将军不要介意。”她抬头仰视着樊粱,话语间处处把樊粱抬到高位。
樊粱上来就被咽了一下,出师不利。
“将军误会……”
“原本正面对上萧厉山,我是不怕的,谁能想到萧厉山阴险歹毒,用下三滥的招数,只往我伤上招呼,我为了躲他,还被打出了内伤。”明绮抬手给樊粱斟酒。
“幸好有樊将军在,把抓萧厉山归案的事情交给樊将军,我也放心。”明绮笑了下。
她在萧霁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一手端着酒杯走向樊粱。
“樊将军,萧厉山现在关在哪里,我想亲自去见这位故人。”
说完,明绮拿帕子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像是为了附和她受内伤的言论,那趴子拿下来后还沾着不少的血。
樊粱脸色铁青,又着实被明绮的伤吓到,艰难出声:“将军,您没事吧。”
“无碍。”明绮摆手:“将军饮下这杯接风酒,便带我去见萧厉山吧。”
“……”在明绮正色的目光下,樊粱竟生出了几分惭愧之情,他讷讷开口:“在下无能,没能抓住萧厉山,让他逃了。”
“什、什么?”明绮脸上显露几分茫然空白。
她难以接受地后退几步,差点就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杯中酒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地响。
“将军!”
萧霁连忙拥住她,充当背景板,默默不语。
明绮趴在萧霁身上,半晌才回过神,她疲惫地摆手,脸上难掩失望:“樊将军一夜奔波也辛苦了,先带着将士们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