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周围的人,声音也压得很低。”青影赧然拱手,羞愧道:“属下无能,无从得知。”
明绮扯了扯唇角。
能引谢浮金那样谨慎的人亲自出马,萧霁给她的惊喜还真多啊。
“让你暗中监视谢远凡的一举一动,最近他那边有什么动作?”明绮将饵料投进泛绿的池水里,游鱼争先恐后凑上来争抢。
“大皇子幽禁之后仍然是老样子,看守他的侍卫被柔妃买通,大皇子有什么要求,侍卫们会一应满足,”顿了下,青影面色有些古怪,“大皇子近日仍旧令侍卫强抢周边村子的良家妇女,若妇女抵抗,便勒死了事。”
明绮愕然一瞬,冷笑道:“不知悔改,我前些日子让你准备的事情做了吗?”
“人已经放过去,属下估计最早今天,最晚后日,宫中就该收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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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将军府表面的“风平浪静”,森严的皇宫里则要热闹许多。
近几个月接连垮了这么多主子,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
文贵妃和谢池泽分别被关押一处,皇帝没有贬文贵妃的位分,只是将她身边的宫人遣散,软禁处理。
但正是这样的处理手段,才更让文贵妃害怕恐惧。
皇帝现在对她“轻拿轻放”,是因为使节还在,皇帝不愿意大动干戈,惹人注目,反丢了皇家颜面。
只要使节离开京城,凭她做过的事情,足够皇帝赐下三尺白绫了。
文贵妃惊惧交加,看着空旷无人的冷清寝殿,保养得宜的美目骤然盈满泪水。
她腮帮子动了动,咬牙闭眼,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恐惧。
她站起身,双手举起平日钟爱的镂空瓷瓶,狠狠扔在地上。
起初只是一个瓷瓶,之后便轮到了被褥、饰品,最后甚至连御赐之物也被她扔了满地。
柔妃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情形。
她的鞋履嫌恶地踹开挡路的瓷器碎片,看着文贵妃狂性大发的模样,不屑地说:“泼妇。”
文贵妃看着昔日自己视为死敌的女人,同样冷笑连连。
“五十步笑百步,你也配看我的笑话,你儿子至今幽禁在京郊,永无出头之日。”
她的话恰好戳到柔妃痛处,柔妃咬紧牙关,死死看着文贵妃,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无人知道柔妃心中究竟有多恨。
京郊的人才传来消息,竟然跟他说大皇子废了。
柔妃起初不可置信,只觉得送信的人信口雌黄,只想立即把人处置了。
但等那太监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柔妃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
她为了谢远凡能有东山再起之日,煞费苦心,可结果却是这不争气的儿子,幽禁林院还不知悔改!
他竟然致使她派过去的人,四处搜罗附近村子的良家女子,强占为婢,一有不从便杀了曝尸荒野!
受害人家畏惧大皇子的权势不敢报官,谢远凡身边的看守竟觉得不是什么要紧事,也不派人知会她一声。
直到昨日被强迫的女人奋起反抗,拔出藏匿许久的簪子,径直插在了谢远凡的子孙根上,那些看守的侍卫才敢来报她。
更令柔妃心寒的是,她绝望之下将此事报给皇帝,希望皇帝能允自己的儿子回宫医治。
可皇帝却只是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随口让姜公公派个御医去治,这事便算了了,皇帝扭头又去问九皇子的课业。
柔妃从没有这么恨过,无论她这个儿子多不争气,她们母子的前程都是被别人毁了。
她既然过得不好,又凭什么让别人好过,与其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