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压先皇后母家的势力。
但若是定远侯先一步去了,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这太子之名便随时可以理所应当地摘得。
如此看,皇帝与齐王早早算计好了一切,各怀心思最终目的却是相同,都为了将萧文冶扶上太子之位。
那此时痴傻的萧文烨便是两人共同的眼中钉了。
若不除去他,萧文冶这太子之位便是废长立幼、于礼法不顾,是要遭史官文臣口诛笔伐的、遭万世唾弃的存在。
许勉思端起茶盏徐徐抿了一口,悠哉游哉看着这殿上演的一出戏,实在是精彩,比那戏台子上的不知精彩了多少倍。
只可惜,他们只敢借刀杀人,谁也不愿担上残害忠臣的名头,故此,谁也不敢亲自下手,谁也不能确定安定侯究竟是死是活。
估算着时间,三千里五天五夜,安定侯也该来到了。
“你!你!你!”太后恍恍站起身来,直指着皇帝险些气绝,硬是没说上完整的一句话,身子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太后太后!”太后身旁的宫人慌作一团,连忙扶住太后倒下来的身子,接着几个机灵的赶忙去太医署叫太医了。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却又咳了一声压抑了下去,“快去请太医,太后断不能有事,不然朕拿你们是问!”
好一场“母慈子孝”的戏码……
皇帝见自己戏还没演足,又补充道:“安定侯吉人自有天相,此军报切莫让侯府之人知晓,尤其是尚在孕期的护国夫人!”
“啊!”却不想此为家宴,亦是国宴。安定侯夫人既是诰命夫人,又是太子的亲舅母,怎会不出席在列。
忽听闻此事,安定侯夫人气血攻心,虽年轻许多却不必昏厥的太后好上许多,此番到底是动了胎气。
“皇祖母!舅母!”萧文烨见两边对他极好的亲人都倒下了,急得不知所以,两头都想顾却又都顾不上。
只有三四岁心智的他,急得就要哭出来了。
许勉思这才想起两方虽都不关自己的事,事事却都与身旁的小太子有关。
她扶额,在心中叹道:倒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这孩子又该如何来哄?
“没事的没事的,她们……”许勉思急得想跺脚,不知如何去解释,这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两个人都不会有事。
这说起来,最可能有事的是你啊!
同样急得想要跺脚的,还有高台之上的皇帝,他此刻肯定在懊悔当初为何没算到此,如今局面竟如此混乱。
皇帝一咬牙一跺脚,索性快刀斩乱麻,“将门下左散常侍白威泰带上来,朕要在此审他!”
“宣门下左散常侍白威泰觐见!”言罢,几个御前侍卫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人带了上来。
“罪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算是得了皇帝的恩,许勉思这才有机会看上一看她这名义上的父亲。膀大腰圆、牛眼冲天,虽是文官却生得一副武将的派头,只可惜是个五短身材,左右不过五尺的身高,看不出半分美感。
此刻她绝不是因颜癌犯了才如此精细地观摩,又饱含批判之意的。全是因为大殿上她与这人生死是绑在一块的,他俩此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然而两人却完全看不出半分相似的模样,怕是一会儿将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
“门下左散常侍,你可知罪?”皇帝故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极有威严和压迫感。
白威泰算得上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他哪里会平白认下所有罪责,那可是杀头诛九族的罪!
他欲要为自己辩解:“陛下,臣冤枉啊,臣定是为官清廉又严厉,才无意间得罪了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