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不疼,这玩意儿可比麻沸散管用多了。”谢策依然看着头顶。 “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 谢策没有回答。 他瞪着眼一眨不眨,不过一会儿眼底就漫上一层水光,撇头时,泪水奔涌而出。 陈夕照心生不妙。 果然,下一秒谢策就带着哭腔,深情款款唤道:“夕照啊——” 陈夕照的背蓦然僵硬,面上泛起冷意:“医药费走医保要不了多少,这也不是工伤你别想讹我。” 谢策顿时哽咽:“……” 他收回视线神情暗淡,脸上的失望不似作伪,“你还是那么不信任我,我就知道。” 陈夕照一脸见怪不怪,翻出纸杯准备倒水:“你刚想说什么?” “我以后再不乱给人算命了。” “那你直播怎么办?” “不干了。” “早该如此。” 陈夕照将杯子里的水递给他,“所以这次真是应了报?” “嗯。”谢策盯着水杯撇嘴,“你觉得我这副尊容能喝到吗?能不能有点诚意?” 陈夕照躬身就来抄他的脑袋,被他厉声制止:“陈夕照,我重伤在身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你到底喝不喝?” “喝!但你得先把我床头升起来。” “哪儿呢?” “那儿,眼睛干什么用的长那么大?嘶……错了错了,下次还敢……” “大嫂!” 突兀的女声打断两人的说话。 陈夕照循声转头,就见盛逸悔站在门口,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之前没仔细看,陈夕照现在才注意到她肩上挂着相机,脚上的鞋也不是一套,多半是一接到电话就出了门,慌乱中连鞋子也穿错。 关于这一点,谢策显然毫无所觉。 他很快收回视线,就着陈夕照的手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嚷嚷着肚子饿。 “折腾一早上饿到现在,剩下那半袋菜也没保住,还给师妹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简直对不住,实在愧——”疚。 陈夕照没让他说下去:“你好好躺着吧,我去订餐。” 盛逸悔轻轻举手:“我去吧大嫂。” 陈夕照对她招了招手:“你在这儿看着他,从接到电话就折腾到现在你也辛苦了,过来坐会儿。” 这话一出,门口和床上的两人同时抬眼,却又很快默契移开。 盛逸悔立刻澄清自己不累,陈夕照已经不容分说按着她进来,离开前给谢策使了个眼色,让他掂量点。 这个眼神还是起了点作用。 盛逸悔坐下没多久,谢策打破沉默:“换新的了?” 盛逸悔抬眼:“什么?” 谢策扫了眼她肩上的相机。 盛逸悔低头松背,这才反应过来:“哦,不是新的,就之前摔坏的那个,我修好了。” 仔细看,镜头盖上的裂痕的确还在。 谢策微微蹙眉:“你不说要换新?” 盛逸悔理所当然:“这个还能用为什么要买新的?我可舍不得。” 谢策哼笑:“既然舍不得又为什么要故意摔了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