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年啊,明天除夕,我不在你一个人在家……”
“还有这种好事儿?”他迫不及待。
“……”
沉默片刻,陈夕照扭头就走。
走没两步,她又转回来。
不等她开口,谢策就打断:“说了不去怎么这么烦人,是酒不好喝书不好看还是直播的钱不好赚?”
陈夕照:“……行。”
这回没再废话,转身开门一气呵成。
等人一走,谢策翻了个身。
露出手中书册封面上明晃晃的三个大字——
《庭中弈》。
“哗啦。”
他翻了一页,嘴里念念有词:“啧啧,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历史同人都能写这么花了……”
与天咫苑里一片悠闲截然不同。
远在港城的盛知樾刚刚结束一场恶战。
他抬手揉着眉心,下手的十多个人也各有疲态。
不知是谁叹了口气。
有人摘下眼镜:“重工这边的账目堪称完美,压根找不出漏洞。”
何智明摔了手里的文件:“难怪当初财务知情给得这么爽快。”
旁边的人补充:“集团这边数据不完整,与其说找不出漏洞,不如说无从盘起。”
有人举手:“我这边也是。”
何智明:“不可能,你再想想有没有哪个方面漏掉了?那怕只是一项,只要抓住一项就能有转机。”
对方摇了摇头:“他们海外体量太大了,就算国内有亏空也亏不到哪儿去,会不会……是虚惊一场?”
没人接这个毫无依据的猜测。
室内一片沉寂。
良久盛知樾打破沉默:“今天先到这儿,大家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重盘。”
事关重大,大家没说什么怨言,纷纷起身告辞。
一阵纷乱中,何智明掏出震动的手机:“那位二少,应该又是催促打款的事。”
“不用理。”盛知樾一边起身一边关机,“我先回去补个觉。”
“好。”
“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请稍后……”
陈夕照挂断电话,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微微有些出神。
盛知樾关机了,这是之前他再忙都没有的事,看来事情不太顺利。
她想了想打开聊天框,把刚才要说的话转成文字发给他。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问问他现在的情况,明天会不会回来。
发完之后,陈夕照看向窗外。
车子已经开进山脚,放眼望去全是连绵起伏的草地,间或夹杂着几排景观树,郁郁葱葱,丝毫看不出深冬的寒意。
远处的河心伫立着一青一黄两棵树,黄树远远看着像是银杏,青树则看不出品类。
两棵树的枝叶并不茂盛根系却十分发达,将温和经流的水面割出层层波纹,水天相接,影波相连。
陈夕照看着河心渐渐出神,直到车子驶入林间道才收回视线。
白色的车身时隐时现,最终驶入一处中式庭院。
别院门口早就有人在等着,陈夕照刚下车就被带进侧边的一处园子。
园子里种满了蔬菜水果,喷灌头正有序喷洒着细雾般的营养液。一个满头白丝的老太太正挽着袖子在菜荇里行走,手里捧着把绿油油的菠菜。
陈夕照叫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转身,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过来了?快,快进去休息,别在这儿把你鞋弄脏了。”
陈夕照不仅没走,反而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