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结束了一场单恋。
火是我纵的,烧死的那个人叫娜塔莉,是我最亲密的爱人。
这并非我的故意行为,关于这点我甚至可以拿微笑小丑的呼啦圈做担保。这只是一场意外——突如其来的那种。如果能预料到这一天,我一定会用尽我所有的积蓄先给她买份保险。
她生前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除了那些美好到令人作呕的回忆。
她很活泼,我是指字面意思的活泼,不是暗讽她像那些街边的老女人一样叽叽喳喳。
当她一步三摇地走上舞台,颐指气使地让狮子跃过火圈时,没有人会责怪她的蛮横,他们正忙着注视她绑在臀/部的驯兽鞭。
目光贪婪而短浅。
那时候总有些不知名的蠢货让我反胃,我是说曾经。
我渴望亲吻她双肩与锁骨接连处上方的凹陷,我是说曾经。
现在的她变成了一块碳状物,衣料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与散发着焦臭味的肌肤粘黏在一起,然后她会自然腐烂,成为一滩冒着臭气的泥土。
曾经爱慕她的人一定会连奸/尸的欲望都没有。
她只有我能辨认得出来。
这样很好。
曾经的一切都是荒唐的,而我需要做的只不过是把它们轻轻推翻。
嘘,别出声。
她睡着了。
***
上帝,我真是一辈子也不想看到这种场景!
玛格丽莎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迎面飘来的血腥味儿刺激得她头皮发麻。
这源于舞台下的地板。被锯成两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在观众席,形成一滩偌大的血泊,他们生前是什么模样什么身份无关轻重,这不是她所关心的。
她目眦欲裂地看着舞台上那个断了一条腿的小丑。
他拖着鲜血淋漓的电锯,背上是一具看不清模样的“人”,她已经被烤焦了,他在挥舞电锯的时候总会不可避免的碰到她,简直像在变相尸解。
那是裘克。
一个过气的小丑演员。
他有着缺乏男子气概的内向,平日里总是默不作声,很多人认为是生活上的反差让他陷入了抑郁,要知道他以前有过一段很辉煌的过去。他总是在舞台上搞砸节目,犯一些很基本的错误,毁了马戏团的招牌也让他自己受了许多伤,大家对他的遭遇都很同情。谁也没想到他会在某一天像是疯了似的扛起电锯见人就砍,把马戏团变成了屠宰场。
更恐怖的是他还在神经质地冲背上的女尸说着悄悄话。
他叫她“娜塔莉”。
一遍又一遍。
玛格丽莎颤抖地更厉害了。
因为这个名字并不属于那具烧焦的女尸。
娜塔莉是她的艺名。
他眼底的疯狂与温柔并存,偏执地令她害怕。
所以这个杀人魔曾经还是她疯狂的爱慕者?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地想要痛哭一场,但是目前的情况不允许她这样做,如果可以她希望能立刻逃离这处是非之地,而不是战战兢兢地躲在这里看着他旁若无人的大笑,犹如在看一场惊悚片。
但她不敢动,他距离她只有几步之遥。
如果有一把枪就好了。
这边是视角盲区,还有遮挡物,虽然之前没接触过枪支但也有把握一击让他毙命。
正思索着,她口袋的八音盒突然传来悠扬的乐曲声。
毫无征兆地,他朝她所在的方向一瞥。
一种接近于癫狂的暴虐眼神,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冷幽默式,令她悚然一惊。
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