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挥砍过去,余鲤躲闪不及,右肩毫无征兆地中了一刀。
她疼得两眼一白。
“别……”所以在范无咎震惊失言的目光看过来时,余鲤冷汗津津,下意识顺口而出道,“别冲动啊哥……”
***
余鲤是在一阵吵吵嚷嚷中苏醒的。
刚有意识时就感到肩膀传来的疼痛犹如撕裂一般,还没睁开眼就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听见一位声线醇厚的男子底气略显不足的嘟囔声,“谁,谁让她突然拦我……”
范无咎显然有些郁闷,嘴角微抿,眉头都快皱成了一团,在那张棱角分明的冷酷脸上,这种反差让他看上去有点委屈巴巴。
紧接着是谢必安毫不客气的教育,“她能不拦你吗?那位陈姓公子身份显赫,你若真失手打伤了他,未来指不定会添上数不尽的麻烦。”
范无咎不服气道:“……那就要放任恶人为非作歹,没有丝毫惩戒吗?”
余鲤只觉得头脑有些晕厥。
那天之后的事情她其实有些记不清了,古代女子身体素质太弱,她被砍了一刀后就华丽丽地歇菜了。
“总而言之,这位姑娘的受伤是因你而起,她于我们二人有恩。”
谢必安垂眼看着处在昏迷状态中的清丽女子,她的脸因为失血过多有一种不健康的苍白。
他再三告诫:“无咎你以后行事,万不可掉以轻心。”
“知道了知道了……”
范无咎嘟嘟囔囔的,低头去看他的“大恩人”,然而就是那一眼,余鲤的睫毛微颤,一双迷茫的眼睛慢慢睁开,半眯着和他对视。
他欣喜地凑得更近了一些,转头去唤他的兄长。
“谢兄,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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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鲤后来从谢必安口中得知了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有一个家奴去通风报信,他们府上的大公子亲自去把那纨绔领了回去。
而令人意外的是,大公子似乎是个和陈歇截然相反的人,听得懂人话,也比较好沟通。他好声好气地为自家弟弟道了歉,还主动提出带余鲤回府上治疗。但谢必安警惕,并未答应。
余鲤顿时感觉有些棘手。
目前的情形是,她成功阻止了范无咎打人的剧情。
但以陈歇的性子,也不像是个好招惹的主,哪怕当下是放过了他们,未来可能也结下了梁子。
“姑娘不必担心。”
谢必安像是看穿她的想法,温和地垂眸宽慰她道:“我与无咎,不会放任你不管。”
余鲤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古代跟权贵作对的总是没好下场,她这哪是担心自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