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你当时还在昏迷，把它放在外面怕吵到其他病人，我就放在我办公室待了一天。”
“谢谢你，它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纪明阳抱着手，脸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薯片，语速忽然加快。
“我想把它带去办公室，它就叫个不停、还咬着我的裤角死活不松，我就一下午没回办公室，它就把我的椅子沙发拆了个干净。”
杨粤低头看见了与面前这个风光无限的纪主任极其违和的破洞裤脚，又将视线看向薯片。
薯片心虚似的埋了埋脑袋。
这下人赃、哦不，狗赃俱获，杨粤赔罪:“抱歉……它平时不这样，可能没看见我太着急了。”
“没事，它没咬我重要的那些文件”，纪明阳别过脑袋，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像是破功似的叹了叹气:“薯片不会咬我的，它不是吧。你又养了只同名的？”
杨粤心跳一顿，拇指抚了抚薯片额头:“嗯。”
“那我的薯片呢？”
“走了。”杨粤语气淡淡说着，稀疏平常到她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三年前。”
纪明阳的身形僵住，空气似乎也凝固住了，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薯片在杨粤的抚摸中，几乎快安然睡去。
门外忽然传来响动，一个身着护士服模样的女孩走了进来，朝两人颔首后，看向纪明阳的方向:“主任您真的还在啊，46号病人那边有些情况，您要不过去看看？”
杨粤转头，纪明阳的脸上又恢复了沉稳严肃:“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护士走出门，纪明阳也站起身，嘱托杨粤:“你的伤起码要养上一两个月，早些休息吧。我等会看完了病历就先把它带回家。”
杨粤神情一愣:“带它走？为什么？”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个很蠢的问题。果不其然，纪明阳坦言:“医院是不让带宠物的，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今天是特殊情况。”
这人生地不熟的境地，也不好找到靠谱的寄养，现在自己身体又不方便，杨粤思量再三:“那麻烦你这些天照顾一下了。”
“那行，我这会把它回去，你今晚早些睡。”
尽管如此，杨粤还是有些念念不舍，纪明阳想将薯片抱下来，却遭到了再次龇牙警告。
纪明阳眉头一皱，杨粤拍了拍薯片的脑袋:“不许凶人。”
薯片连尾巴尖都奄了，杨粤打完巴掌知道给颗甜枣，耐心摸着它安慰:“崽崽乖，听妈妈的话，跟着他去吧。”
薯片又“呜呜”了两声，还是耷拉着脑袋跳下了床，挪到了纪明阳腿边。
纪明阳的嘴角抽了抽:“妈妈？”
杨粤扭过头，避而不答。
纪明阳也不再追问离去。看着两人即将离去的背影，杨粤忽然没忍住，出声突然叫住纪明阳。
纪明阳回头不解:“怎么了？”
杨粤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自己没什么能说的，偏偏就是想叫“纪明阳”这个名字。现在人都看过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把能想到的话一股脑吐出来。
“薯片平时很乖的，犯错的时候，你就拍拍它的脑袋就行，别凶它。它也没忌口和什么不吃的……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周能不能带它多出去遛一遛？还有……”
纪明阳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自己还飙车摔了半条腿，屁股还掉沙发里头的时候，就先顾好自己的事情再想想它吧。”
“我没飙车，是刹车故障了……”
“我好歹是养过狗的。”
杨粤辩解间，纪明阳给薯片栓好了绳子，自顾自地领着薯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