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的奥莉芙吗?被抓回来了?”
一众囚犯有序地排队占满大厅,在独眼挥手后,便席地而坐,只剩白叶、爱德拉与三楼的监管者独眼突兀地站着。
独眼背着手,一条细皮鞭充作腰带系在裤子上,“你跑了的这些天,没忘记功课吧?”
爱德拉碰了碰白叶的手背,提醒她不要反抗。
这个小动作被独眼捕捉到,又是一声冷笑。
“你还挺照顾她,想想那被你砍死的养父可真冤。”独眼抽出鞭子,声色越发尖细,“吊一夜还这么精神,看来是罚轻了。”
爱德拉的手攥成拳,指甲抠在掌心留下月牙印。其余囚犯都低着头,木偶般麻木的脸上泄不出半分异色。
这时,墙上的光屏骤然亮起,独眼登时收敛了嚣张的尖刺,迅速坐下。同时,所有人齐刷刷将右手掌心放在左胸前,左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叠在右手上。
光屏上滚动着命令:「开始诵读教文」。
囚犯们阖眸祷告起来,向神明忏悔自己这一周的过错。
白叶跟着爱德拉也坐了下来,静心分辨着那些嘈杂的话——
“工作还能更卖力,不会心存懈怠,没能争到小组第一,辜负了神的期望,对不起。”
“吃饭会对食物更加敬畏,昨日碰洒了一口汤,对不起。”
“受到神友帮助,自己起了旖旎的念头亵渎了无私情义,对不起。”
“范文摘抄写错了一个字,拖累了集体,我有罪。”
还有人含了喜悦喃喃说:“能为神提供我的基因真是荣幸。”
独眼坐在最前方,装模作样地忏悔说:“逃狱之人迷途知返,终回归和谐的家庭。”
身旁爱德拉也自言自语道:“不该没忍住诱惑,像个女人一样涂眼影;没能反制保罗,还是这具天生柔弱的身子,令人厌恶。对不起,父亲。”
白叶闭上眼,心中明白了普兰奇怪的叮嘱。
这座监狱原是扭曲思想的牢笼。
反思会在光屏熄灭后结束,整个过程仅有十分钟,可白叶却感受到近乎窒息的痛苦。
独眼站起身,精光流转,他回首幽幽道:“今日忙,顾不上教育你,那便麻烦奥莉芙来代表三楼参与后日的擂台,用胜利来赎罪吧。”
白叶感受到爱德拉瞬间僵硬的身体,料想不是什么易事。
“好了,解散开始学习吧。”
伴随这一声令下,众人都散开回了各自的寝室,爱德拉带着白叶走到了西侧的最里面房间。
“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那两个室友因为考试成绩优异被提到了D楼,现在只有你我住了。”
房间里有两张上下铺的铁床、一套桌椅、一个衣柜,窗边摆了一盆枯萎的花还有一盒粉色眼影。
爱德拉有些窘迫地收起了那盒眼影,用力地抹去眼皮上的余粉,“不适合坚强的人是吧,你以前也劝过别涂,晚上洗漱时被保罗发现了......”
爱德拉咬牙切齿,“平白让他加了举报分。”
囚犯是不允许化妆的。
白叶拉着她坐在床边,面色歉疚:“其实我被抓走时确实注射了未知药剂,导致记忆被扰乱,现在基本记不清什么了。”
爱德拉下意识抱住她,指尖深扣入她的指缝,“难怪,你这样子后日怎么打擂?”
随后,爱德拉给她解释了监狱的情况,白叶懵懂地应和着。
原来,A楼共七层,三、五为寝室,四、六为擂场,顶层的七楼是狱警居所,他们只有在囚犯去工厂工作时才会出动。每层有高压光墙阻隔,夜间没有密码无法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