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将书桌上的书本拿起来看了看,都是常见的启蒙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
小孩儿见他来了,高兴地叫着“爹”,还把自己写的成品给他看。
“不愧是书香世家的后人,没有辱没了先人的名头。”可谓是一语成谶,这今后可就不好说了。
当十几年后,孔槐序带着妻子乐于举国遍地开店就为了四处抓双亲时,他时常感概,真是有辱斯文,辱没先人就是后话了。
如今看着庄子上好像在进行大的改造,想着估计花销很大。给孔槐序的月例打算再提一些,今日就带了二百两银票出来,索性全给了。
这回顾清晨有点担心了,这人一个农官,这俸禄能高到哪里去?柳照夕先前的俸禄一个月才一百五十两银子,不会是有什么不法收入吧?那赃款自己是万万不能拿的,万一清到自己头上,那麻烦就大了。
“大人,这一个小孩子,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先前一百两银子就已经顶天了。万万不可再增加了。”
凌玄烛看傻子似的看着她,还有人嫌钱多的?
“给孩子又不是给你的。”
“大人赤子之心,履行君子之诺。但是真用不了这么多。在这乡野之下,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要算在孩子身上,平均一个月一两银子都花不了的。”
“你照顾他也辛苦了,给你的,你收着就是。”
“大人大方不计较,民妇却心有愧疚,不如等槐序以后入了学堂,大人再给月例如何?那是大人的一片心意,民妇自不能替孩子做主。”
凌玄烛眼睛一眯,这人铁定不正常,或者在打着什么小主意。看这样子,肚子里肯定有小九九。
“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喜欢绕弯子。”
顾清晨有点为难,难道我要问你这银子来的正不正当吗?
“大人府邸每月开支想必也不少,还把大部分银子送过来,民妇拿的心不安。”
“谁跟你说是大部分银子?”
“额,这个,这个,先前柳照夕的月俸每月才一百五十两,那已经是不低了。两百两银子,真的太高了。”
“呵,柳照夕也配跟我相比?”
“那自然是比不上大人的,但是京城开销大,大人也给自己多留一些。”顾清晨不好意思说的太透了,你一个管理农业的官,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
绕来绕去,就是不想要钱,这人还有不爱钱的?除非这钱不能拿。哪种钱不能拿?有麻烦的钱。自己给孩子的钱,没有什么不正当理由。凌玄烛琢磨着、琢磨着回过味来了,再结合自己对这人的了解,那是相当的怕死怕麻烦。
“怎么?怀疑我的银子来源不干净?”
“我不是,我没有,是大人说的,不关我的事。”
“你,你,你就不能往好里想想。”凌玄烛咬牙切齿蹦出来几个字。
“公差办得好,有赏银,一次赏银能抵一年甚至两年的俸禄。名下置办的那些田庄、铺子,呵,这点银子,我还没放在眼里。”
“大人真是年轻有为,敬佩敬佩。”这大人也真是脾气好,三番两次惹怒了也没见责怪,这下对他的好感度蹭蹭往上升。也是说,能心系民生的人能坏到哪里去,惭愧啊惭愧,刚刚还怀疑人家有不正当的收入。
不过财不露白啊,兄弟,这咱俩顶多算个熟识的人,再往深里说,也就是个朋友关系,你是真敢交家底。
“大人也看着了我这庄上在翻新,就不怕我想着法的骗银子?”
“你不会。”
“为什么?”
“与其说相信你的为人,不如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