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细心周到的照顾把她看得眼热,要是林祁也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们俩一定会少吵很多架。
然而林祁连这种朋友间的小聚都不屑来,嘴里念叨着浪费时间,顾江帆只能在每次余照问起来时说林祁工作太忙。
住了快两年,婆婆去了林祁弟弟家里照顾孙子去了,顾江帆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吃那些奇奇怪怪的生子偏方了,偏方总是恶心得影响她的饭量。
“你这做的什么?”林祁有点嫌弃地用筷子挑了挑菜,“这是能吃的吗?!”
他莫名其妙发了脾气,扔下筷子去订外卖了,让顾江帆心寒的是,他只订了一份。
曾经谈恋爱时,他们也一起甜甜蜜蜜下过厨,林祁跟着洗菜,在背后拥着她看她炒菜,哪怕是盐不小心放多了,林祁也扬起笑脸,
“有当大厨的潜质,再接再厉!”
那张表扬她的脸和沙发上冷着的脸仿佛不是一个人,顾江帆独自慢腾腾吃完确实不好吃的菜,食不知味,坐在林祁身边,长舒一口气,用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今天累吗?”她温声问,
林祁终于觉得自己耍得有点过分,也借台阶就下,
“是有点累,我心情不好,不是朝你发脾气。”
“嗯,我知道。”
她捶着林祁的肩膀,看到他顺势躺在自己腿上,不知道怎么的,心冷了一点,她都清楚今晚这一遭源于林祁心底对她的不耐烦和轻视。
她想起那首恶毒的诗:女人只能带给男人两天快活,第一天是娶她时,第二天是葬她时。
2017年国庆节,余照的婚礼场地不大,还不到十桌办得有点寒酸,只邀请了少数亲戚和她这种关系较好的朋友。
林祁坐在她旁边,全程兴致不高。
婚礼的前一天,两个人因为随份子钱起了争执,他们结婚时余照包了一千块红包,林祁的意思是,他们俩也给余照一千,同样的钱数有来有往。
“2015年的一千块和2017年的一千块怎么能一样呢?”顾江帆争辩。“再说咱们结婚的时候,在你老家办的,余照还专门请假来给咱们当伴娘,车费和扣的工资她提都没提过。”
“那你想包多少?”
“咱们凑个整包两千吧?也好看。”顾江帆一只手拿着红包,一只手拿着钱包,就等他点头。
“我的钱是大风刮来吗顾江帆?”林祁变了脸,“两千块,你一个月工资才两千五。”
“是,我挣得不多。”
顾江帆觉得有点丢脸,“但我也没吃白饭,我也在坚持挣钱不是吗?”
“你可得了吧,咱们这个家,还不是靠我辛辛苦苦挣钱,你那点钱能干什么?两千五还不够塞牙缝的。”
林祁从她手里将钱包夺回来,
“上次我表姐结婚,我好说歹说你才同意随礼一千,到你朋友这你就这么大方,”
林祁将钱包砸在茶几玻璃上发出了刺耳的金属与玻璃碰撞音,说出了如同刺耳的声音一样刺耳的话,“不就是跟个高中都没毕业的送外卖的结婚吗?随多少能咋的,以后能用到他们吗?”
言语里的鄙夷和瞧不起扎进顾江帆心里,瞧不起她的朋友本质上是瞧不起她,她脱口而出,
“盛寻比你强多了。”
“哼,比我强?那你跟他结婚去吧,连个房子都买不起,还得跟丈母娘家一起住,这不纯纯是入赘吗?”林祁不怀好意地歪嘴,
“你跟他去吧,你看看你饿不饿死?”
新娘入场的时候,顾江帆掏出手机,远远在变幻的光线里拍余照。
堆叠的音响里放着?最浪漫的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