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回到了起始地,是那女童哭求父母别丢下自己的院落,院中却没有了那女童的身影,有的是倒于血泊中的女子和持剑而立的温润男子以及当初辱骂贱卖女子的一男一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真的会回你叔父叔母这儿报仇,临熙啊,可惜了,你天赋这般好,今天,却要殒命于此!”话落,那温润男子抬手便是一剑袭去,那剑意蕴含着无穷恨意向倒在血泊中的女子狠狠掠去。
破碎的记忆片段不断在脑海里闪过,剧烈的头痛引得木床上的女子发出一阵阵痛呼,屋外正在择菜的中年男子听到声响便转身奔向屋内,看到女子这般痛苦面露难色道:“这可如何是好,昏迷十日,日日如此,再这样下去这女娃娃不得痴呆了去!”
谁知话音刚落,那女子竟是睁开双眼,醒了过来,引得中年男子发出惊呼,随后立即上前慰问:“女娃娃,你可算醒了,感觉如何,除却头痛可有其余病痛?”
而此时刚醒过来的女子见此却是不作回应,动作缓慢地撑着手坐起身来,神情迷茫,对着木屋四处张望后突然回神般,紧盯着中年男子问道:“阿伯,现如今是昭阳几年?”中年男子虽是疑惑为何会有人问这种问题,却也答道:“昭阳十六年。”
听此,临熙却是恍惚不已,她不是死在那位二少主的剑下了吗?为何现今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陌生房间中,而且距离她被那位二少主杀害的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五年,抬头再看眼前的中年男子,虽说透着一股莫名的亲近感,可这脸临熙却是从未见过。
春风吹过,桂花随风飘落,扬起一阵阵桂花的香气。桂花树下坐着一个青衣女子,那女子手撑着脸,看着远方,似在发呆又似在思考。
那天醒来不久后就被白伯伯的妻女带来的村医进行诊治,身体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临熙谢过后问起自己怎么出现在此,白伯伯也如实说清。
她是在他们家的田里被他的妻子和女儿发现并带回的,当时的她身上血迹斑斑,大大小小的伤痕叠加起来硬是将那黄衣染成一件红衣,看着和死人差不多,如若不是她们母女二人心细察觉还有呼吸,怕是得被巡逻的官兵当作无名女尸丢乱葬岗里去。
如今醒来已有两日,再加上昏迷的那十天,已是在白伯伯家待了十二日。
这两日临熙除却治疗身上的伤疤也有在回想死前种种情况,按照现如今这个情形,唯有复生可以解释这荒诞的场景,可中间间隔的那五年,为何脑海中全然空白,有的只是那一段令人痛苦的记忆。
父母疼爱却早早离世,寄人篱下时被嫌弃打骂,还被亲戚吞并家产,更甚者将她卖给了妓院。从妓院派出的人手中逃出来后差点被一个尊称为二少主的温润男子杀死,被其长辈救下后出于补偿进其宗门修炼却是日日被这温润男子殴打辱骂。
直到掌门出远门那日被那温润男子找到机会逐出宗门,多年来的仇恨积累,即便弱小如她也想搏一搏,前去叔父叔母家报仇!那温润男子有宗门庇佑自己不可能斗得过,但是叔父叔母一家做的事实在是无法再容忍下去,至少在死前也得拉他们下水。谁知到了地方,却被叔父叔母和那温润男子合谋杀死。
这前生可当真是坎坷啊。现如今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这一次,她还是要报仇,这世间早已没有可以让她留恋的事物了,等报完仇,再去见阿爹阿娘吧。
看着后方的木屋,临熙心知不可过多叨扰人家,决定明日便向白伯伯一家辞行,此次报仇需得万无一失,不可再像前世般没有准备了。
桂花村一木屋内,青衣女子背着包袱,向一男两女行完礼后突然跪了下去,那三人见此立马扶起,年长些的妇人看着青衣女子心疼道:“不必行此大礼,便是其他人见到那番场景也会救下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