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长相此刻却是逐渐狰狞狂妄起来,十分违和。
说话间,陈逾召唤出了短剑命器寂鸦一刀一刀的刺向祝韫霜,红色瞬间染上了青绿劲装。半跪在祝韫霜左右的褚熠殊与云书窈只能眼睁睁看着祝韫霜被刺得脸色惨白,身体不断颤抖着也不肯倒下,心中怒不可遏却是无法反抗无法帮忙。
“陈逾你个烂货!”
望向被压得只能用命器死撑的云书窈,陈逾眼中精光一闪,恶言道:“倒是长的不错,可惜跟错了人。不如这样,你跟了我,我保你不会有这种危险发生的可能。”
云书窈还未开口,便听见头顶一声剑鸣,抬眼便见眼前一个红色背影,手持任笙直指陈逾众人,神色不畏,朗声道:“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不配说这种话。”
陈逾被这红衣少年剑指面门,怒极,微微侧头,不爽喊道:“大长老!”
下一瞬,鬼章抬手一掌便将红衣少年击退,路明津被这一掌打的硬生生后退几步,意识到此人不同以往,举剑运气,剑身受到真气灌输,不断颤抖蓄力着。
鬼章见此,神色微微一愣,“颜真玄剑术,竟是炎黎神座下弟子。”
“你们这群人,个个来头不小,今日弱能被老朽杀死,老朽也好将功赎罪了!”鬼章看着这一个个不服的年轻人,资质如此之好,杀之畅快啊!
鬼章话音刚落,单手结印,方才被击落在地上的石头拼合成一块石盾,挡住了来自路明津的蓄力一击,就在众人愣神之际,鬼章另一只手直接穿过石盾掐住了路明津的脖子,路明津瞬间浑身泄力,命器任笙也握不住,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鬼章的手掌,试图掰开其手掌,无奈力量悬殊过大,只得眼睁睁的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被压在地上的褚熠殊与云书窈二人见路明津就快撑不下去,不断用着所剩不多的力气击打着阵法,一旁的陈逾见此嘴角边的笑意不断扩大,逐渐狂妄起来,不断嘲讽着祝韫霜。
“祝韫霜,祝启神,从高处掉入深渊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不好受也没关系,反正今日你也要死了!”在场的众人均是对此情此景分外得意,恨不得也上前阴阳怪气一番。
哪成想,祝韫霜即使被困,即使朋友危在旦夕,也依旧不服输,她靠着清竹棍慢慢地撑起身体,大声反驳着。
“高处与深渊于我而言并无不同,我只是难受辛辛苦苦修炼的修为无法使用罢了。倒是你,修炼几十年修为也就如今这般高不成低不就,不行就算了吧,你还要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去迁怒他人,你是不是特么的有病?”
那陈逾听到祝韫霜都已经穷途末路还敢如此妄言,当即大怒,走至其身前举起手中短剑寂鸦,像方才那样狠狠地刺向头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祝韫霜的周边突然一阵金光爆出,将在场的所有人晃地闭上了双眼。
黑暗中众人只听见一阵碎裂声响,再睁眼时只见到原本困住祝韫霜三人的阵法已然碎裂,祝韫霜与褚熠殊两人一棍一剑站于前方,后面的云书窈搀扶着虚弱的路明津,而鬼章正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众人被这变故杀得措手不及,均是目瞪口呆错愕不已。好在恰锦及时反应过来,拉着陈逾道:“二少主,趁现在,快走!”陈逾哪还有力气走,被恰锦拉着走得颤颤巍巍,神情惊恐着。
“想跑?”祝韫霜在那二人跃上二楼时,瞬间闪身至他们身后,一人一下将他们的脑袋敲得嗡嗡作响倒地不起,鬼章刚起身便见着二少主被人敲晕,还来不及上前便被褚熠殊一剑削去一条手臂,嚎叫后便是一口鲜血吐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褚熠殊垂下眼看着倒在地上的鬼章,长长的睫毛将他眼底的暗沉遮住,神色冰冷,剑指鬼章,启唇道:“你不该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