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沫祁不清楚祝韫霜几人的身份,只当云书窈是无知者无畏,又见鹿灯这么威胁,急忙解释道:“她们不是我的同党,此事只我一人,你不可如此血口喷人!”
可鹿灯对于这个解释根本不予理会,嘲讽道:“不是?我看就是!这些人恐怕都跟你一样吧。看着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个草包,仗着大长老女儿的身份吃尽了便利。
到头来却还不如我这个外来弟子!当真是丢尽了你父亲和剑山宗的脸面!你给我等着吧!我定会将此事一一如实禀告!”
宁沫祁见这鹿灯已然气急败坏,恨极此人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对着他们三人着急地说:“你们快说清楚,你们本来就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不能因为我而连累你们。”
被骂了草包的三人就差现场翻个白眼了,祝韫霜看不下去宁沫祁这个样子,赶忙安抚道:“我们就算说出事情真相他也还是会把将我们视为你的同党,没用的。”
宁沫祁听此,想了想,确实,如他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巴不得将自己逐出宗门。
而鹿灯的威胁本就是在狐假虎威,现下在看到宁沫祁如此焦急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误打误撞的说中了,随后便得意地走出万花楼,而宁沫祁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鹿灯离去,无能为力。
这时祝韫霜对着云书窈使了眼色,云书窈会意,接过已然失神的宁沫祁,祝韫霜嘱咐道:“你先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和褚熠殊看看这楼内有没有遗漏的。”
“好。”云书窈应声后便抬手唤出水罩将受了伤的路明津和宁沫祁一同框了进去,随后便守在一旁等着。
祝韫霜与褚熠殊二人兵分两路,褚熠殊去二楼祝韫霜去三楼,二楼内的客人早在变故发生时便四下逃了出去,现下每个房里都是空空如也,直到走进一间房里,褚熠殊发现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万花楼老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老鸨,启唇:“请吧,万花楼楼主。”
而在三楼的祝韫霜则是一开始就找到了存放着万花楼与契九门的往来密信的房间,密信需要密法才能看出,但祝韫霜只是双指抚过双眼,眼瞳散发出来淡淡的金芒,一下便将眼前密信上的字字句句一览无余。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密信,手中的密信被祝韫霜的手捏得紧紧发皱,只见其中的一个信中写着:
这次物色来的十几个姑娘很是水灵,身段个顶个的好,届时初夜拍卖上下点功夫,定能卖个好价钱!另外有几个不听话的也都用了遗前咒,现下都被调教得很好,初夜拍卖时我们也会再多派几个人抬价,结果定让尊主满意!
将女子的初夜当成货品来拍卖抬价,还对这些姑娘使用遗前咒,这些姑娘被救后若是想起来这一切,又该怎么继续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祝韫霜放下手中的密信,抬手化出火焰,将这满屋的信件点燃起来,将这些日后会变成刺向姑娘们的利刃,燃烧殆尽。
后来在对万花楼老鸨的审问中也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那段时间契九门收到尊主急需银两的信令后便将此事交给了万花楼来办。
万花楼便想出了这个计策,原本这万花楼便是契九门安排来收集各方消息的一处暗桩,若是将这事办得好了,被尊主看见了,高升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祝韫霜往下继续寻找时,每打开一间屋子,便有五六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瑟缩着躲在屋内,祝韫霜一间间地打开,心中的怒意也一次次叠加增大。
这世间最大的恶,便是欲望与贪念。玉林为夺得比试魁首,与恶相交,比试中下死手;契九门为修为高升,与恶勾结,残害绮洲人界;万花楼为求权力高升,与契九门勾结,强迫无辜女子做妓子。这桩桩件件,无不是心底的欲望与贪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