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已经很破了,现在只能勉强度日,家里还多了两个男人,她得再收拾出一间房来让两人住。 她之前问过戚婶,马上要出冬了,等天热一点,她想找人来重新修葺房子,她想一步到位,修个青砖房,这便需要不少银钱,加上家里人的衣食,杂七杂八的算下来,需要的钱不少。 她思考,自己要不要找时间进城去找“三味药”合作一下,借地诊治,再赚点钱。 她熬好药,哄着二宝喝了,不忘为他一口蜜饯,小家伙吃了蜜饯,眼亮了一下,很小的变化,转瞬即逝。 江遥一直盯着,没有错过,心里划过一抹激动,脑子依旧开始想中午做什么给他吃了。 封祁喝了药后,身体明显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暖意从小腹转出,轻快了几分。 他对江遥的疑惑、好奇更甚。 江遥将药碗收拾后,回屋,让大宝看着二宝先去一旁玩,自己则对封祁说:“我们谈谈。” 封祁闻言,为了不扰星星睡觉,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对江遥点点头。. 江遥看着在他怀中安睡的女儿,心里不由泛酸。 都是一起认识的,凭什么就这么黏他? 真是血脉的原因吗? 可自己还是星星亲娘呢?! 封祁见她不言,疑惑看去。 江遥一脸哀怨看着星星。 他一愣。 “你怎么了?” 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丝丝沙哑,莫名的撩人心弦。 江遥心尖儿忽而颤了一下,耳尖微微一红,情不自禁的动了动,不自然的偏开头。 “咳,没事。” 封祁眸中疑惑加深,盯着她,仿佛在说。 你这样,可不像有事。 江遥摸摸鼻子,扭开头。 “我是来和你说说你的……嗯,病的。” 封祁指尖微微一蜷,声色沉下。 “你知道我的病?” 江遥点头。 “嗯,你体内缠了七种毒,七种毒,相互压制,各自平衡。为你医治的人,将毒压在了你的腿上,本是不影响你走路的,但你这次受伤,体内平衡被打破。在毒完全被拔掉之前,你会……瘸。” 封祁垂首,低头看看自己腿,心绪平静,早有所感。 即使被星星压着,他也没一点感觉。 这两日,他起床,都是靠手撑着,连如厕,都是靠江遥抱着。 他不由想到昨夜入睡前,江遥将自己横抱去厕所的样子,也觉不自在的偏开头,衣袖下的手攥地紧紧的,压制自己的情绪。 稍许。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 “若毒无法解,我是不是将一辈子站不起身?” 江遥毫不犹豫的点头。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我这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听吗?” “坏消息吧。” 江遥轻笑。 “你还听想得开。” 封祁勾了勾唇,没回答。 江遥直接告诉他,好消息是,他的毒,自己能解,不过坏消息是,自己只能解六种。 封祁讶然,刷的抬眸,瞪大眼。 “你可以解……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