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是很难压下去的,其实酒和医用酒精的味道是非常不同的。不过幸亏这里都是未成年学生,很少有人懂酒,所以分辨不出来也很正常。
谢林晚和余小黑的眼神对视,让李响感觉到很不舒服。
“什么情况?你们两个刚才在干嘛?”
李响鼻孔微张,眼神在谢林晚和余小黑之间来回跳转,最后目光落到余小黑身上,蹙眉。
“你们两个刚才是……笑了……和解了?”李响伸长脖子,从他俩的眼神里他嗅到了一丝不一般的气息。
余小黑将手里一直把玩着的圆珠笔放在一边,坐直身体,肩膀放松表现出很淡定的样子:“你猜?”声音慵懒带着一丝不屑。
还没等李响回应,余小黑就动了动椅子,站起身,对着谢林晚说:“我要出去。”
谢林晚嘴里咀嚼着口香糖,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赶快站起身给他让出了空间出去。
挎起大长腿,余小黑从座位上跨出了过道。
看着余小黑的背影,李响骂了一句:“猜?猜个屁啊,还用猜?”
一直到刚才李响心里都在暗暗佩服余小黑,校花坐在身边,只有余小黑他能坐怀不乱。
看来是他自己天真了,还真以为他是什么高岭之花呢,我呸,现在还不是一样被校花俘获了?
余小黑离开了教室,李响微微抿起泛白的嘴唇,又把视线转向了谢林晚。
“余小黑,真能装啊。”
谢林晚边嚼着口香糖,边收拾着语文作业,故意没有抬头看李响,现在李响对他来说就是个烦人精。
她早就猜到李响又要问他关于方树的事情。
收拾好了作业,谢林晚抬头眼睛一弯,给了李响一个营业性的微笑,也后脚走出了教室。
李响感觉自己被冷落,双手抱拳,皱着眉。
食指敲着自己的脸,他越来越觉得这两人——不对劲。
大课间是全体同学每天最激动盼望的时刻,因为有着长达40分钟的室外活动。
往常的大课间全校同学都要去操场做操,结束后就是自由活动,被考核进了社团的同学都会去社里,无社游民一般也会去做一些体育运动,毕竟体育不达标是没有资格高考的。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学校广播里发了通知,大课间同学们在室内自由活动。
也正因为是大课间,所以时间比较充裕,谢林晚生怕她刚才的酒气会窜上来,所以站在办公室门口,一直将口香糖嚼到没味之后,才进去。
张老师的眼镜搭在鼻尖上,她半低着头抬起眼睛瞅了瞅是谢林晚,将眼镜推了上来。
“作业补完了?”
谢林晚点了点头,走上前将卷子和作业本放在张老师办公桌的左上角。
“为什么迟交作业?”
张老师边说边把卷子展开。
谢林晚早就猜到会遭到质问,她昨天论坛被骂的事情全校人尽皆知,想必张老师也一定是知道的,所以早就想好了理由。
“嗯,昨天我……我心情不好。”
谢林晚低着头声音轻微,食指摆弄着腰带上的细穗来回转圈,脸上一副可怜状。
“心情不好就是你不交作业的理由了?”张老师厉声道。
“那高考的时候如果你心情不好,是不是也不要考了?”
谢林晚撇着嘴,低下头。
看来在她面前什么招都没用,狡辩更没用,整个汉城中学就没有人能吵得过她,谢林晚放弃抵抗,听着。
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