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爆发争吵。短短半年他们分手几十次,几乎每隔一两天就要分手一次,每次都是安博递小纸条、说一些最土的巫师歌手都不会加入歌词的情话或者在双面镜那头泣不成声来祈求原谅。
就好像薇薇安在欺负他似的。周围的很多人都这么觉得。薇薇安不能理解。明明饱受折磨的是她,大家却一致认为安博是弱势方,安博是付出更多的一方。
不过那时的薇薇安确实吃这一套。所以哪怕再不爽她也原谅对方。然后重蹈覆辙。这场彼此折磨的恋爱终结于一件袍子。
那天,格兰芬多院队训练,薇薇安拎着给安博准备的惊喜走向魁地奇球场。她看了看头顶的乌云,认输般地在心里想到。好吧好吧,还有来替一个笨蛋施防雨防施。
可当她站到更衣室不远处,看到的确是一堆格兰芬多院队成员三三两两站着看向中间。
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是薇薇安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时刻保持警惕。
站在中间的是安博,和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长相明艳,和略有些忧郁病弱气质的薇薇安不一样,就像一轮太阳。
薇薇安想了想,想起了对方的名字,瑞娜·波耶尔,一个法国女孩。
此时此刻,法国女孩的声音清晰可见。
“可以借给我你的袍子吗?安博。”她的发音有些蹩脚,但不可否认声音非常好听。
三三两两的队员们嬉笑着打趣。
“抱歉。”安博好像被吓了一跳。
薇薇安不自觉露出笑容又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抱歉。”安博又说了一句,表情有些苦恼,“我女朋友不让。”
薇薇安呼吸变得粗重,如果不是良好的教养压抑着她的愤怒,她现在可能抽出魔杖给对方随便来一个什么恶咒。
“安博,我们聊聊。”她声音平淡,却好似在这里投掷一颗曼德拉草般引起骚动。
如果真的是曼德拉草就好了,薇薇安转身向一个角落走去,漫不经心地想着,这样所有人都会晕倒或者死亡,就没有人会看到她对着同学施恶咒。
安博就像预感到什么的狗狗,或许他曾经也被蜘蛛咬过,拥有了预警。原本带有邀功色彩的惊喜笑容瞬间消失,他匆匆忙忙地跟上,惴惴不安地走到薇薇安身侧。
可惜,她没兴趣养狗。
站到角落,薇薇安转头看向安博,似在打量什么新奇物种准备写信寄给纽特。
“vivi。”
“安博,你为什么不把外套借给瑞娜呢?”薇薇安自问自答,“因为我会生气。”
“这听起来我真像个暴君,糟糕,我刚刚还在想写信给纽特,现在看来,更像是赠予对方一个第二次打败黑魔王的机会。黑魔王二代。”她指了指自己。
安博似要说什么,薇薇安打断了对方。
“你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吗?你无法自己做选择是吗?boy。”连身为有恋爱对象的自己要和其他女生保持基本距离都不知道吗?以至于拒绝对方的理由竟然是女朋友会生气?这话听起来好像是说他本来是愿意的可惜他有女朋友,当然她知道对方可能没有那个意思,但这不妨碍她生气。再不在乎别人只言片语的人也会溺死在源源不断的恶意揣测上。
明天又会有什么流言呢?
这些话薇薇安没说出口,她不再想做这种事情了。
好像她是妈妈。可她不是。她做不到对对方人生负责也不想…
薇薇安抬起头,用视线描摹安博的轮廓。安博无疑是非常帅气的少年。身上有着极为吸引人的真诚热切朝气蓬勃,眼睛里常常闪烁着光芒,比他那头如火般的小卷毛更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