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问到了徐丹霞的知识盲区,她认真思索了一下,在范闲期待的眼神里说道:“徐——大白鹅。”
范闲and滕梓荆:……
看着两人一脸空白,徐丹霞幽幽地说:“不想夸别勉强。”
还是范闲脸皮厚,他无比自然的说:“嗨,勉强什么,不勉强,好就是好。”他郑重地点着头说:“好名字,好!”
徐丹霞看着他笑着偏过头去,撸鹅不看他,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
过了城门,滕梓荆长舒口气,坐了起来,对两人说:“沿着这条路再向下走一段,便是范府,咱们就此作别。”
“要走?”
滕梓荆对两人拱拱手,“说过了,到了京都,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谢谢你助我进京,咱们以后大概不会再见了。”
“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没准我可以帮你。”
滕梓荆想想范闲的婚约,又看了看徐丹霞,一路都在好奇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难道这就是男女之间的纯友谊?
但这个问题有点超出他的三观范围,他只是摆摆手说:“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帮我?”
作势要走,又回过身来,故意说:“千万别死,死了我也不会替你报仇。”说完就跳下马车,装作一直都在街上的样子,左瞧瞧右看看,若无其事地走了。
范闲对着滕梓荆的背影,吊儿郎当的拱了拱手,“承您吉言。”然后又殷勤地为她撩开帘子,两人一起欣赏车窗外京都的繁华,徐丹霞听范闲傲娇地说:“看你们怎么杀我。”
要说这繁华之象,还得是东夷城,东夷城临海,商业发达,城内尽是自由开放之气,很对她胃口,东夷城城主四顾剑一人一剑守一城,听着也是潇洒豪气得很。
庆国国力最强又尚武,京都纵然繁华却严肃巍峨,蔚蓝的天空被割裂成方方正正的条块状,看着有些压抑。
不过范闲初离澹州,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整个人都很兴奋就是了,徐丹霞看他那么高兴,也就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
车队正往范府行驶着,突然一男子迎面走来,将举在手中的文卷给前方开路的红甲骑士看过,马车前后的红甲骑士立刻走的干干净净。
马匹边一白面无须男子躬身一拜,“护卫另有要职,小人护送范爷回府。”有点胖,还有双下巴。
什么要职连把人送到门口的时间都没有?徐丹霞和范闲都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这句话。
范闲没有说话,拉上了帘子。徐丹霞把大白鹅放在腿上,拿起了剑。
马车走出去拐了弯,范闲平静地说:“刚才有人跟我说,直行就到了范府。”
那男子声音很细,“前面马车翻了,得绕道回府。”
范闲极具内涵的说,“翻得真巧。”
徐丹霞伸出手,在手心写了太监两个字。
两人刚刚好起来,范闲就皮了,他在座位上短敲长划,一字一顿,用摩斯密码敲出“宫里的”三个字,还画了个问号。算是报答这些年她用密码写信问好的事。
徐丹霞白眼翻得不想翻了都,直接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马车外的人一头雾水。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那位公公就下了车,“少爷,小人内急,稍等片刻啊。”
骗谁呢。
徐丹霞下了马车,大白鹅也想跟着下来,“宝贝乖,在马车上等我。”她看见不远处还停着两辆马车,拿着剑对范闲说:“看来是有人要见你,一点都不真诚。”
她自己坐在车夫的位子上,拉起纱衣,蒙住头和脸,“去不去?”
范闲一撩头发,骚气地说:“有人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