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荆一见王启年就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询问家人是否被郭保坤杀害,在得知家人皆在之后,差点喜极而泣。
人生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滕梓荆被带去见了家人,范闲和王启年在外等候,两人言谈中误会尽消。
范闲对王启年很有好感,觉得这真是难得的有情有义的人,想着带给徐丹霞认识,刚替滕梓荆谢过王启年,不想王启年拿出一张地契,跟范闲要滕家的宅院钱。
范闲深觉自己瞎了眼,就让王启年把宅子卖掉,说徐丹霞已经给滕梓荆准备了宅邸。
王启年大呼吃亏,又说郭保坤是太子伴读,父亲位高权重,此事只怕不能善了。
滕梓荆就出来说自己替范闲杠下,范闲则说这是自己为了退婚想出的计策,让滕梓荆不要瞎感动。
……真是一群可爱的人呐……
滕梓荆微笑:“为何帮我?”
范闲觉得这没什么,不过举手之劳,有点良心的都不能袖手旁观,“我不是说了吗?退婚。”
滕梓荆坚持:“为何帮我?”
范闲无奈:“帮个朋友,不行吗?”又道:“徐丹霞送你儿子的东西,明天记得自己搬走啊”
滕梓荆:“你我天差地别,你是司南伯之子,鉴查院提司,还有徐姑娘,亦帮我良多,待我以诚,视我为友,而我不过一介武夫,实在无以为报。”
范闲手一指,“鉴查院门口那块石碑,上面写着,‘人该生来平等,并无贵贱之分’。”
滕梓荆头一侧,心中发笑道:“谁会信这话?”
范闲坚定道:“我信!她也信!”事情了了,不想在这里被人感谢,他说自己该回青楼了,打着哈欠转身而去。
滕梓荆和王启年送到门外,看着范闲的背影,王启年道:“小范大人,有些与众不同啊。”
滕梓荆谢过王启年后,说道:“的确,范闲和徐姑娘都是。”他想了想道:“都是好人。”
王启年又问徐丹霞送给他的宅子。
滕梓荆描述完之后,就见王启年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说:“只恨徐姑娘不是个男儿身啊,不然王某一定要投身其麾下,何愁没有钱途啊。”
范闲偷摸摸到了洛玉兰的房间,轻轻敲门,想把滕梓荆家人安好的消息告诉徐丹霞。
床榻上,洛玉兰听到声音,披衣而起,开门一看是范闲,便忙将他拉进来,皱眉道:“范公子,您怎么来了?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和徐姑娘就都暴露了。”
她探出头去,左右看看门外无人,才回头道:“您快走吧!”说着就急忙把范闲给推出去了。
开门、推人、关门,不过转瞬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的范闲发现自己已经在门外了。
范闲:……
没愣多久,范闲就反应过来,无语的回到了花船上。
第二日一早,范闲上了岸,遇见了宿醉刚醒的李弘成。
李弘成昨晚一出房门,不久便醉倒了,今晨起身仔细想想处处透着奇怪,昨日只是范闲约了自己,徐丹霞为何会来?自己又怎会轻易醉倒?
范闲与李弘成分别,李承泽双手环胸走了出来,仍是昨日那身墨绿衣衫。
李弘成揉揉头道:“昨日范闲邀约,徐小姐突然而至,范闲走后,她又邀我饮酒,我在她醉酒后离去,不想我也不胜酒力醉倒了,不知范闲去向。”
李承泽勾唇一笑:“他们昨晚打人去了。”
李弘成不敢相信:“打人?”
李承泽目视前方道:“要不然我为何匆匆赶到此处,昨晚范闲和徐丹霞把郭保坤给打了。”说着他笑起来:“这件事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