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天的情报,李承泽黑了脸,李弘成假装没听懂。
只听她又道:“幸好他不在,我一看见你们在一起,我这脑子里就会出现许多不可描述的东西。”表情里都是揶揄和暧昧。
这下想假装听不懂都不行了,正思索说点什么,徐丹霞就自己转移了话题,回答李承泽的问题道:“陛下让我给太子殿下道歉,我想问问你,他喜欢什么,我好投其所好。”
她耸了耸肩道:“虽然我送什么他都不会喜欢。”说完她一敲脑袋,神情懊恼,快速道:“我真是傻了,这儿就只我们三个人,别人还以为我们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快!叫几个姑娘进来。”
李弘成倒了杯酒递过来,笑道:“徐姑娘放心,无论有没有人,今天我们见过面的事,不会有人知道。”
“你这话说的,陛下难道不是人吗?他连我爱吃橘子这种小事都知道,京都里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
徐丹霞接过酒水,一饮而尽,又道:“算了,知道就知道吧,与其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还不如放开手脚,反而显得坦荡。”
“说的好。”李承泽给自己倒了杯酒,没有就陛下难道不是人吗这句话进行深入探讨。
庆帝对于京都的掌控程度,他自然是清楚的。
李弘成接道:“太子他尤喜丹青。”
徐丹霞看了他一眼,麻爪了,纠结道:“啊?这我也喜欢呀,好的我不舍得,不好的拿不出手,怎么办?”
李承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饮了杯酒:“送给太子,你还不舍得?送的不好,雪上加霜啊。”
“他看见我就会雪上加霜,和送什么无关。看来如今也只好忍痛割爱咯。”她吃了瓣橘子问道:“庄墨韩的字画怎么样?”
“不痛不痒。”李承泽心情不错,也乐得说话,“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徐丹霞却是一脸复杂,看着他道:“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她伸出一根手指,“这个词儿我今天在陛下那儿也听到了,语气跟你简直一模一样。”
“陛下为何跟你说这个?”李承泽亲自为她添满酒杯。
徐丹霞一点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歪头看着他笑,手支着头说:“我还没答应投你门下呢,这就开始问话啦?”
他又为她添上酒,也笑道:“你我也算是一见如故,朋友之间,闲谈而已。”
她手指把玩酒杯口沿,垂眸道:“可是今天有人跟我说,你心思深,从不与人一见如故,叫我不要被你给骗了。”
李弘成闻言皱眉,问道:“谁?”
两人心里都有了猜测。
果然就听徐丹霞语气平常地说:“淑贵妃。都说知儿莫若母,她的话应该没错吧?”
这就不知该如何反驳了,李承泽心情复杂,道:“那你以为呢?”
“我没什么好以为的,宫里的,哪个简单?更别说你还有心大位,更不简单,心思深有什么奇怪的。”徐丹霞端起酒杯,笑道:“看在这杯酒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陛下他让我给太子道歉。”
却不知哪个字眼触动了李承泽,他拿酒壶的手一顿,喉结滚动,眼神晦暗不明。
“这杯酒真不值钱。”他向前倾身,压着声道:“撒谎。”
这语气,和那句杀你一模一样,这烟嗓,绝了。
李弘成也道:“这话范闲信,殿下是不会信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人一旦太聪明,就不可爱了。徐丹霞吃着橘子,道:“范闲信,不是他好骗,是因为他信任我,你不信,是因为你了解陛下,你们是不同的。我也不是对你撒谎,只是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