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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乡情怯(2 / 4)

李弘成听了,又上前两步,看了看鉴查院大门,为难道:“范兄,若程巨树在刑部、在城卫、在京都府,殿下都有办法杀他,只是这鉴查院,陛下早就下了命令,皇室中人不可插足,即便是太子也无权过问。”

他看见范闲的衣袍,心中已有猜测,道:“殿下已经找了最好的太医和药材,徐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事。”

范闲嗤笑一声道:“最好的太医,最好的药材,留着二殿下自己用吧!我们什么身份的人,死就死了,消受不起这等好东西。”

和李弘成不欢而散之后,范闲问王启年京都还有哪方势力不畏惧鉴查院,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范闲让王启年查清楚程巨树离开鉴查院的具体时辰。

王启年正思索范闲的用意,范闲却以为王启年在想办成此事所需银钱,忙将身上的银票都拿出来,刺杀之后,范闲一直没来得及换衣裳,银票都皱皱巴巴的。

滕梓荆也忙从身上摸出银子来,范闲给他的月钱不低,他和范闲朋友相待,经常互请吃喝,所以一直随身带着银两,都塞给王启年,“若是不够,我们再给你凑。”

王启年收下银子,揣进怀里,看着两人,心中着实感慨,道:“请两位等我消息。”

范闲和滕梓荆都躬身一拜,被王启年扶住。

两人都道:“多谢。”

王启年推辞:“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当不起两位一个谢字。”他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深深下拜。

一连三天,徐丹霞都躺在床上忍受着封印反噬的痛苦,水米未进。

这天,她终于感觉到身上疼痛稍减,缓缓掀开眼皮,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守在身边的人,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范思辙?”

范思辙听见徐丹霞的声音,一下子清醒过来,道:“姐,你可算醒啦,你饿不饿,你等着啊,我去叫我姐,她应该回来了。”

他好像一下子心思细腻起来,想着徐丹霞刚醒,喝药吃穿,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总归是不方便,边往出跑边吩咐下人煎药做膳食上糕点。

很快,范若若听说徐丹霞醒了,小跑着进了她的房间,见房里已经摆上了糕点鸡汤,她正要起身,忙扶住了人,“姐,你小心点,我扶你。”

徐丹霞借力坐了起来,躺的太久,如今她只觉得头晕目眩,骨头酥软,她一直觉得疼痛,不曾睡着,又饿得发慌,如今只想好好吃一顿,沐浴后睡上一觉。

想起刚才范思辙说范若若应该回来了,顺口问道:“你刚才去了何处?”

范若若边扶坐起,边端了碗鸡汤吹了吹道:“东宫。”

本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答案如此出乎意料,遂问道:“可有什么发现?”拒绝了范若若喂汤的动作,她端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好几天没吃,怕突然吃得太猛胃承受不住。

范若若挪了挪身体,想了想道:“人人都说,太子不如二皇子,性子软弱,今日私下相见,觉得他并非如此,就好像那天说的一样,太子可能一直在隐藏自己。”

见徐丹霞喝完了鸡汤,范若若拿过碗,放在桌上,又端来一盘点心,边说:“还有,我在太子那里,看到许多她亲手绘就的仕女图,但不曾描上五官,想来用情极深,又不愿让人知晓那女子身份。”

徐丹霞拿过一块点心吃着,听到此处,也想起那日所见,只当太子和她一样,不过是随手所作,如今听范若若一说,才恍然想到:她喜欢随手作画,且不拘对象,但太子定然不是如此。

遂追问道:“你看着,觉得像谁?”

能让太子心仪如此,又不方便让人知道身份。

会是谁呢?

范若若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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