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不是说,牛栏街刺杀要杀的不是他吗?”她回过头来看着徐丹霞问道:“长公主为什么要杀你呢?”
“上次和长公主见面时,我就感觉她很不喜欢我。我与范闲的关系,京都谁人不晓?要杀范闲,却不杀我,岂不是留下后患?不如一并杀了,一劳永逸。”
说完这句,徐丹霞平静的抛下一颗大雷,“而真正要杀我的,是陛下。”
范若若惊地站了起来,啊了一声:“陛下为什么杀你啊?”
这时,范闲说道:“那日公堂上,她差点打了太子,所以才被陛下宣召。”他把切好的菜整好,端到灶台边,问道:“所以那天,陛下到底说了什么?”
实在是到了不能不说的时候,徐丹霞有些讪讪,笑道:“他问我郭保坤是不是我们打的?”
范若若听了,蹙眉道:“陛下专门宣召,就为了问这个?”
范闲什么都明白了,徐丹霞肯定没承认,或者说他认她才认。
敢打太子,不畏皇权,有钱有势力……
想想梅执礼,就知道陛下那样阴狠、控制欲强的性格,必然也容不下她。
范闲倒油进锅,油在锅里滋滋作响,他手里端着菜就等油熟了放下锅,他坚定道:“血债血偿。”
陛下、长公主、太子、老二、林珙。
一个都不能少。
徐丹霞明白范闲话里的含义,却无法赞同,道:“如果这么做了,我们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不值得。”
范若若看着范闲,问道:“哥你不会是要杀陛下他们吧?那可就费事了。”没有质疑,没有劝阻。
筹谋向皇帝复仇,也不过二字:费事。
徐丹霞听了,心里一暖,笑道:“可以下药的,不明杀。”
这话的语气,就好像在说吃饭喝水这样平常的小事。
范闲边炒着菜,边一条一条的捋着思路:“太子这边是彻底走不通了,扶持三皇子……我们动作太大,他将来会忌惮我们,也不行。”他有些不情愿,“看来只有上老二的贼船了。”
徐丹霞知道他不情愿什么,但她心里也是打算走这条路,要对付庆帝,还要在新帝登基后不被清算,在庆帝的儿子里,只能选择李承泽,“他也是身不由己,何况我们如今也没的选,就这条路最好走。”
迅速做好一桌小菜,三人落坐,范闲看着徐丹霞笑:“那就听你的,什么时候跟老二摊牌。”
“等我好了吧。”徐丹霞拿起碗筷,就要开吃。
范闲点点头,边吃边给两人夹菜。
用过饭,徐丹霞便觉得困倦,被范闲赶去休息,她躺在床上,细细思索了来龙去脉。
这天晚上,她手臂上的封印终于完全褪去,没了封印压制,那些虚弱难受的感觉终于消退,她长舒一口气,只觉得身心舒畅,撸着大白鹅睡了过去。
范闲则图谋刺杀林珙,夜遇五竹。
五竹:“你要杀林珙?”
范闲道:“是。”
五竹仍是面无表情:“他身边高手众多,此去并无胜算。”
范闲执着道:“我知道。”
五竹不解:“为什么?”
范闲脱口而出:“为我所爱。”
五竹更加不解:“什么是爱?”
范闲着急去杀林珙,对于牛栏街刺杀五竹不在感到非常委屈,但还是回答:“就是想永远和她在一起,永远保护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五竹似懂非懂道:“那我也爱你。”
范闲一梗,心里的委屈去了大半,却没解释此爱非彼爱,绕过五竹就要去杀林珙,被五竹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