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何洲,笑道:“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何洲娇气地哼了一声,将李承泽的脸推到一边,面有得色地说:“我就,你奈我何呀?”
李承泽扁着嘴眼神幽怨地看着她,她开心地笑起来,额头相抵,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两人相视而笑,何洲把头靠在他肩上。
前天晚上过后,何洲就只有今天睡了一个时辰,坐船回去的时候,她累得靠在李承泽怀里睡着了。
李承泽小心地脱下了外衫,前襟被何洲压住了,他将衣衫反披在她身上,用手臂环住了她,垂首看着她。
忽而,他将脸颊贴在她头顶,自语般道:“我也爱你。”
听见何洲睡梦中喃喃地叫了一声:“承泽。”他心软的像是要化了,轻声说了一句:“在呢。”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能被唤的如此令他心动。
李承泽收了收手臂,难以自抑地笑了起来。
这一刻,他真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他的人生里,便是做梦,也没有这般快活的。
很久,船靠了岸,明日还要早朝的李承泽却没叫醒何洲,就这样抱着她,在满湖莲花里,静静地坐着。
只要她在,即便是这样静静地坐着,也让他觉得幸福。
幸福的让他想要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把他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愤怒都哭出来。
天色将明之时,何洲悠悠转醒,太久没睡,如今只觉得眼睛干涩发酸,脖子疼得厉害。
她思绪清明之后,才发现自己还在莲湖里,靠在李承泽怀里披着他的衣衫。
喜悦和幸福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她已然惊了一跳。
何洲做人最是讲究,讲究活一天,快活一天。
做人做事那都得漂漂亮亮的,在心上人面前蓬头垢面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李承泽看着何洲短促地啊了一声,紧跟着跳了起来,然后用衣袖捂着脸跟个兔子似地窜了出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支着头极力忍耐着,无声发笑,生怕出了声,她就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