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他既不舍与旭凤手足之情,又不愿将心爱之人轻易相让。
心中无数声音回响,有的说“旭凤他拥有的够多了”,有的说“你醒醒吧,他哪里真心当你是兄弟”,一时煎熬反复,进退维谷。
虽然听了了听的话,心中不免难过,却也不是没有一点好消息的,不止是好消息,还是大好消息:他怀疑自己当初想差了,唐柔对旭凤或许并无男女之情。
谈不上什么真凭实据,就是直觉,总觉得唐柔对旭凤的态度很奇怪,话里话外不无赞美,但实际行动却马马虎虎,要真是喜欢,不至于三番五次推脱他的邀约。
要不是怕唐柔厌烦和被她看出什么,他是很想日日去找她的,也绝不会拒绝她的邀请。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对方什么也不知道,也是高兴的。
可唐柔推脱过旭凤,便来璇玑宫,或是切磋剑术,或是修习术法,也没有挂念旭凤的感觉。
那她为何格外在意与旭凤对弈是输是赢,那日又为何哭得那般伤心?究竟是为什么?润玉百思不得其解,便先按下慢慢思索,道:“你戴的这凤翎倒是别致得很。”
唐柔将那金簪拔下,拿在手里仔细看看,有些不好意思:“凤翎?我还以为是金簪呢,难怪拿在手里感觉很不一样。我当初好像还把魇兽当做鹿来着。”说完,脸色微微泛红。真没见识!
润玉见她对寰谛凤翎的来由半点不知,略略放下心,又道:“这凤翎耀眼了些,倒不及你素日里戴的玉簪温润雅致。”
是的,凤翎光彩夺目不假,可玉簪也有它的好处,虽不起眼,也脉脉温柔,情意绵长。
唐柔刚觉得自己没见识,听了这话,便反驳:“这你可就错了,这凤翎样式简单,才不算耀眼呢,是你们这些神仙都打扮得太素了,才衬得这凤翎耀眼罢了。”
润玉顺着她的话问道:“那怎样才算耀眼呢?”
唐柔面带得色,起身道:“那你可瞧好了,别眨眼。”说完,旋身换了衣裙。虽仍是海棠红衣衫,但从样式到花纹都变得繁复起来,头上是口衔明珠的九尾金凤,珍珠流苏垂至眼尾,妆容也比往日浓上许多。
她面庞偏柔润娇美,带着一点伶俐的少女感,妆容可浓可淡,却不适宜过浓过淡。过浓,则掩盖了五官自然之美,过淡,则失了伶俐娇美之感。如今这样,浓淡合宜,既雍容矜贵又百媚千娇。
但润玉私心以为,若说耀眼,还得是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像月光映照下潭水的湛湛波光……,若能只看着他,那该有多好。
只是想想,都觉得心脏难以抑制得滚烫起来,剧烈跳动。他先笑着赞道:“果然耀眼,看来是我往日孤陋寡闻了。”言罢,抿了口香茶,将心跳强自压下。
唐柔换回衣衫,款款落座,对润玉的反应甚是满意,却叹息道:“如今你知晓我自来天界有多么低调了吧?为了照顾天界的朴素审美,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哪。”
和唐柔说话真的是一件高兴的事,她无论是言辞语气,还是神态小动作,一颦一笑,不经意间都透着说不出的可爱。润玉纵着她,笑道:“那润玉便在此多谢仙子美意了。”
唐柔满脸大义凛然,摆摆手:“好说,好说。”
没有旭凤的日子多么舒适开怀。这日,唐柔去找润玉去家里玩,总待在天界怪没意思的,再说,她出来的够久了,又恰逢生辰,也该回去看看。
唐柔的过生辰就是和红绡坐在一起,什么任务,什么计划,什么算计,统统不去想,给自己放一天假,大脑放空,就算是生辰礼物。
本来是想只自己回去的,但是旭凤知道自己的生辰,若是日后二人闲聊说起,润玉发觉自己不知道,岂会不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