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如何能不自责愧疚?他妻子见他如此,又如何能不伤心难过?”
“成亲嘛,不就是因二人情投意合,想和对方幸福安稳的生活在一起吗?若是日子真过成这样,夫妻二人相对泣血,落得两处伤怀,又是何必呢?”
唐柔将这四个故事的不妥之处一一解过,又说:“都是人物塑造得不好,你看看这些人物,全无可取之处,崩得一塌糊涂。李公子的母亲完全就是坏人长老了,杜小姐给割血做药她居然就感动了!”
润玉倒觉得这一回写得尤其出彩,杜小姐含泪诉情,李母幡然悔悟,二人相拥而泣、尽释前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何不妥?他自然发问:“那依你之见,这李公子的母亲应当如何反应才……不崩?”
唐柔合上书递过去:“人的品性是一贯的,非历刻骨铭心之事不能改变。这样的人,杜小姐便是把命搭上,她也只会觉得理所应当。没有锋芒的善良与懦弱无异,只会被人弃如敝履、随意伤害。”
润玉将书理好,收起,笑言:“你说的不无道理。如此说来,这些书的确是全无可取之处?”
“简直是不堪入目。这都能大团圆?只能说这世上智熄的人太多了。”忽然想起润玉说这书是他叔父送的,心里一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借着喝茶想了一会,说:“倒也有一个可取之处。”
说完,往棋盘上落了一子。
润玉紧随其后,也落下一子,笑问:“不知是何处?”
唐柔说:“这赵公子的母亲如此苛待于他,这样的设定,一般都会说不是亲母之类,但是这本就很大胆,敢于直面人性的黑暗,这是相当大的优点了,只这一点,便强过其他许多。”
母子情分,对润玉来说,是相当陌生且遥远的事了,他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我应当谢你点拨之谊,叫我豁然开朗,一时间明白许多。”
“你这人哪都好,就是太客气。”唐柔抿唇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清了清嗓子,也客气道:“夜神殿下客气,有幸为夜神剖书,是小仙的福气。”
润玉也跟着笑。回了璇玑宫,润玉将书都放在书案上,细细看着,将唐柔所言不妥的原因对照情节又过了一遍。
电光石火之间,他忽然惊醒:这书上李公子岂不就是旭凤,而赵公子可不正是他吗!
那么在唐柔心里,他们两个,一个是“何谈未来”,一个是“不该娶妻”?
润玉一时愣住了,他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唐柔喜欢旭凤,不喜欢他,没想到是这样,她谁也不喜欢,而且是很理智的、知道没好结果的不喜欢。
他一时又想,感情这种事是无法控制的,完全没有道理可讲,也不是权衡过利弊觉得不合适就不会生出来的。就像他,明知道没什么可能,如今不还是越陷越深吗?可见人也不是完全被理智掌控的。
一时又很煎熬,她连旭凤那样的条件都觉得不合适,更别说他了。她推演的未来又那么合情合理,叫人怎么才能忽视、不多想
他觉得天后会针对唐柔,又觉得比起水神长女,天后应该会很高兴他娶的是她……
润玉拿着书怔怔地思索着,忽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眼下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倒是先担心起天后和她的关系来了。
那边栖梧宫,锦觅误食朱雀卵被旭凤带去救治,月下仙人看热闹不嫌场子大,巴不得大家都忙起来,知道有旭凤在,锦觅定然无事,遂放心地跑去省经阁喊唐柔。
唐柔先听月下仙人一番念唱作打,什么他女儿被劫去抵债了巴拉巴拉,待听到锦觅出事以后,心中着实无语,这要是着火了喊月下仙人去报信,等叫来了人,早就不可收拾了。
她一听到关键信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