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那些鱼,看起来手忙脚乱。
他帮忙抢救完那些嘴巴一张一合等待着水源的鱼,打扫完玻璃碴子。那边吴泠握着镊子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这伤在自己身上果然不一样。
爷爷看不下去了,拿过镊子来:“泠泠啊,咱去医院让医生取啊,咱不取了,不取了。”简直惨烈。
吴泠也放弃了,疼的眼睛都花了。但就是如此,临上救护车之前,还没忘了感谢裴音和钱三一。
二次骨折,吴泠被推到医院当晚就自己签字做了手术。做完手术爷爷执意不走,吴泠拗不过他,也便依了,有人在身边,她安心的睡着了。第二天人清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天光大亮了。
一睁开眼睛,爷爷和江天昊都在床边,吴泠心中涌起暖流,能有人在病床边守候,为她牵挂忧心,得病也不算最难受痛苦的事了。
见她醒过来,江天昊忙站起身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额头:“你醒了?饿不饿?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
吴泠摇摇头,她什么也不想吃。爷爷就在一边劝:“咱们都没吃呢,就等你呢,来,爷爷扶你起来,咱们一起吃,啊?”
吴泠这才点了点头,吃饭总比坐下来说话强,万一问她为什么会摔倒怎么办?难道要给他们讲一个不作不死的故事吗?
直到现在,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真的昏了头了,干出了这么一件蠢出天的事儿?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吴泠听出江天昊有要打听内情的意思,立刻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天昊立刻以回答问题为首要任务,说:“我敲门的时候,你邻居阿姨告诉我的。”他说完很自然地问起:“昨晚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吴泠觉得说天黑了不方便打扰似乎有点不大妥当,但又不方便说的太过亲密,瞄了一眼仿佛在认真吃饭的爷爷,没有说话。
爷爷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呵呵笑着:“行了,我老头子占地方了,我回家喂猫去了。”对江天昊说:“你看着泠泠啊。”
江天昊爽快:“爷爷你就放心吧。”他把爷爷送走,再进来时,两人眼神一碰不约而同地闪开了,刚在一起的小情侣还不如没在一起的时候相处自然。
江天昊夹菜给她,也趁着这个动作看她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吴泠美丽得过分,也优秀得过分,敢追求她的人并不多,他当初也是抱着“万一呢”这种佛系心态去的,连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种信念都没有。
过程并不怎么热烈感人,送的礼物也不比别人贵重,在她为数不多的追求者里,论长相、家境、成绩各方面,他都不是最好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打动了她。
自从和吴泠正式确定关系以来,他就处在一种患得患失、起起落落的不真实感里。
因为担心独居的她有事时无人在侧,怕错过她的消息,连夜里都时刻警醒着,抱着手机睡,屏幕亮起时,他便立刻清醒过来。
多少次他握着手机的手不经意碰开屏幕,多少次月光转变屋内光线明亮起来,他都以为是她发来消息,但都不是,本着宁可错看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心理,他不断进步,如今已经能将手机屏幕的光与其他光区分开来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江天昊再没有深究吴泠并未第一时间告知他她受了伤的消息,但是心中失落不曾吐口。
吴泠住院几天回家想去谢谢给她帮忙的邻居,但是邻居并不在,想想那个男生和她年纪相仿,估计也是要在附近上学的学生,要等开学才入住,想好下次见了当面道谢。
想好之后,吴泠正常生活,却一直牵挂着道谢的事,这件事不解决,终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她身残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