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家的视线都汇聚到她身上,满面怒色走下台阶给了她一巴掌。
许灵均看出她的左腿使不上力,料像是受了重伤,心中酸痛。那女人扬声说着让大家坚持阶级信念,不要被剥削阶级迷惑,好好改造她的话。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许灵均再忍不住流下热烫的眼泪。
吴泠就是这样来到敕勒川的,送她来的人一走,地方就给她分派了任务,不过现在的她什么活也干不了。她分到了一见透风的小破屋子,当地人给她修缮房屋,轮流给她送饭。
许灵均自己尚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他没有吃的可以送,就把这些年的珍藏,一些书拿过来给她打发时间。
吴泠用一块方巾包住头和脸,坐在凳子上做着队里人的针线活来抵饭钱,她并不好意思吃白食。
见许灵均进来,她正要扶着桌子站起来,听他连声说:“你坐,不要起来,你坐,坐嘛。”她这才坐下了。
许灵均口里额啊了好一会,才像刚想起来什么似的,经历风吹日晒而粗糙的脸上泛起红晕,半天没有组织起语言,期期艾艾,“我带来几本书和你……啊不是……给你……嗯……是给你看,给你打发时间。”
郭大婶来送饭的时候,笑着招呼:“灵均也在?看书哪?”她放下碗筷看着因为她的到来拘谨地站起来的许灵均,笑着说:“坐呀坐呀。”
出了门才回过味来,这两个文化人在一块看着就是不一样,怎么看怎么般配,一个右一个资,谁也不用嫌弃谁。
对吴泠动心思的青年很多,不过碍于她的身份和家中人的反对,不敢明言罢了。
想到这里,郭大婶带着一脸热切的笑意往家里去,直走的脚下生风,回到家一口气没歇,对着还在吃饭的郭撇子把这件事说了:
“灵均都三十了,也该成个家了,家里没女人成个什么样子?这两人一个资一个右,又都是学文化的,我看蛮般配了,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么好的亲事了。”
郭撇子放下碗:“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走,咱们去说说,要是成了,也是一桩好事啊。”
吴泠因为那个世界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仿佛一下子脱胎换骨,只是任务之余变得冷淡孤僻。
006说这样不好,做任务说到底是和人打交道,需要有情而无情,太过孤僻居索人越来越封闭是不好的。
她悄悄向吴泠透露,主神世界要有大动作,似乎是要整改,要她多多突破自己,以免有不测。
所以,吴泠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在集体生活中过完这辈子,好好找找状态,她感谢006的计划,但心中不以为意,她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合适自己的路子,目前似乎没有改变的必要。
但要在这地方独居过完一辈子似乎不太可能,吴泠点头同意了这桩婚事。
郭大婶兴高采烈,中国的女人对于做媒说亲是有一种迷之执着的,她出门对着门外的郭撇子和许灵均说:“同意了同意了,灵均,她同意了。”
郭撇子拍着无措的许灵均的肩膀:“灵均,回去收拾收拾,今晚就洞房花烛夜吧。”
郭大婶皱着眉头诶了一声:“不是,撇子,人家女娃说了,家里刚没了人,想缓一缓再办喜事。”
没了人,怎么没的,大家都清楚,都沉默了一下。
郭撇子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巴:“你看我这嘴。”又对许灵均说:“灵均,该你表现的时候了,你进去坐坐,好好和人家说说话,今天我给你放马。”说完,把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许灵均推了进去。
七零年的春天,吴泠与许灵均在敕勒川牧民的帮助下结为夫妇。
答应婚事的时候,吴泠想着,往后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