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的样子,见婉儿一人全身湿透坐在河边喘气,便没有出来,等待白露现出踪迹,万一待会儿露出一点不知道她在何处的疑惑神情都会露馅。
一会儿,白露从岸边水里露出头来,翻身趴在岸边嘻嘻笑着:“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我们继续啊,多呛两口水就会了。”
离得近的人看到白露贴在身上的单薄里衣,便四下搜索她的衣裳扔在哪里,找到了互相对对眼神,然后一起现身。
“两位郡主,该回宫了。”
婉儿听了这淡然不惊慌的语气,真以为有人一直跟着,往白露那边看了一眼。白露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游去瀑布下,湍急的流水冲在身上,重重的,有些痛,她迎上这痛苦,让水流从她身上冲刷过去。
很快,她游回岸边,将两人的花环放进水里飘走。衣裳被递到婉儿手里,由婉儿递来。从水里出来时,监察院的人齐齐低下头去。
白露略挤了挤里衣上的水,伸了个懒腰,长长吸了口气,用力呼出来,一笑,对婉儿说:“是该回去了。”在婉儿的帮助下套上了衣裳,穿上了监察院带来的鞋子。
两尊大佛被请上马车,都没有说话,今天实在是太累了,马车到宫门外时,内侍换下监察院的人来迎两位郡主入宫,一掀帘子,两个人靠在一起睡得正香。
几声呼唤叫醒人来,白露打了个哈欠,清醒了些许,摸摸肚子:“我好饿,婉儿,你饿不饿?”
清醒过来的婉儿揉揉眼睛,乖乖巧巧地点点头:“我也饿。”
“陛下两位郡主沐浴更衣之后前往见驾。”
“嗯,知道了。”白露倦的半眯了眼,又打了个哈欠,躬身出来跳下马车,婉儿紧随其后,见一众人围在这儿,临刑前便忐忑起来,她拉住白露的手:“我有点怕。”
“干都干了,还怕什么。”白露拍拍她的手,又去将贴在脖子上的湿头发顺出来,“好困。”
婉儿无端的平静了,一路静默往广信宫去,路过东宫时,白露见一个小太监看到她便扭头跑进去了,明显是在等自己,略一思索,才想起来走之前在李承泽那里埋的雷。
她更高兴了,这说明李承泽绝对怄气怄得不轻啊。
两兄弟听完汇报,那两人从头湿到脚,身边跟着陛下常使唤的小太监,大概感觉到一点坏事的苗头。
婉儿他们是知道的,乖巧听话,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凡有什么坏事肯定是某些萧白露带的头。
李承泽想到庆帝虽然碍于两国情面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口头教训肯定跑不了,帝王之威够她喝一壶了,就是可惜了,不能旁观。
这样想着,他心里舒服多了,抱着手面露大仇得报的惬意之色。
李承乾何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直觉他的愿望很大可能是很落空,于是轻轻戳破他的美好幻想,把那天和白露初次见面时的事说给他听。
“还有这事?”李承泽茫然了,他开始觉得事态有点严重了,又安慰自己,那不是刚来嘛,总要给北齐一点面子,况且和一个小孩计较也有失体面,现在不一样,你有错在身,斥责你也合情合理。
终究不是放心,他站起身往门口去:“我去盯着她。”主要是欣赏她出来时的暴风哭泣。
总没有让陛下等的道理,这回宫女们显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白露觉得自己几乎是从热水里过了一下就被捞出来擦干套上了衣裳,绞干头发简单挽起然后被送上刑场。
本就很疲惫了,这一番下来,除了没有湿衣服贴在身上那种难受的感觉之外,白露整个人更萎了,洗干净只想睡觉。
庆帝见到的就是这么两个委顿的孩子,已经向庆帝保证过以后警惕心会落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