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虫的鸣声,才压着声说:“这话可不敢乱说。”
无心计较这些,白露先安抚住他,答应下来,马上伸手握他两肩,斩钉截铁:“现在我非常认真的和你说,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我会把我毕生所学都教给你。”
范思辙只觉得勇气和力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被认可的喜悦令他心醉神迷,小小的人在心里立下誓言,决心从此鞍前马后、死心塌地:“那我永远认你这个大哥,你有话尽管吩咐,我要是有二话,我就不是我爹生的。”
白露爱才心盛,忙又顺着方才结束的地方接下去,崖下随从等不住了,跑上来喊:“少爷,咱们该回去了,再不走老爷和二夫人该生气了。”
范思辙满脸不舍,但一想到自己亲爹,很是为难。白露岂有看不出之理,便说:“不介意的话,我去你家叨扰叨扰。”
范思辙还很小,要正式开工还得几年,没背景资本,想要成事是很困难的,正好此去,摸摸小弟家的情况,很有必要。
“不介意不介意。”范思辙亲热地拉着她的衣袖,忙来时雇的马车那边走去,一路上,将自己家里的底透得一干二净。
还没到家门口,他家祖籍何处、出过什么大人物、在庆国的社会关系这些比较浅显的,另外他能直观感受到的,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白露都心中有数了。
在范府门口下马车,趁他人不察,白露附去范思辙耳边,道:“做生意的事,先别说。”
范思辙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也不问缘由,她怎样说,他就怎样做。
这会不能说正事,白露激动的心气一退,立刻感觉到饿的发晕,道明身份,收到了柳如玉礼数周到的款待。
在京都稍待了几日,她不得不回北齐去了,临别时交代范思辙好好想想这几日所学,有空学学画画弹琴,等她再来时,会教他画假银票以及赌博出千等等。
范思辙无限依依,送走了大哥,回来就按她所说,告诉柳如玉从今以后会好好读书,再不像以前那样混日子了,会给她争气,还要学习丹青抚琴陶冶情操。
范建有个私生子在儋州,柳如玉一直担心他将来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以及回来分家产,一心栽培范思辙,在范建那边露脸,奈何这儿子心思从不在书本上,这两年范建对他渐渐失望,父子犹如上下级,可把她给愁的。
没想到能在儿子嘴里听到这么真诚懂事的话,柳如玉眼泪都流出来了,心中一阵安慰,嚯的立起身来,赏了范思辙院中下人三个月的月钱。
范府的氛围仿佛过年。
当日范建归家,休整完毕,柳如玉带着儿子以及范建原配所出之女,与范建同往用膳,一路上,柳如玉将范思辙今日所说润色一番,笑着说给范建听,声音都比以往大了。
因为范思辙往日不大成器,这突如其来的一手,令他狐疑,落座桌前,见桌上菜品格外多,丰盛隆重,先不着急吃,问范思辙:“你娘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柳如玉不等儿子回答,激动地抢了话,“老爷,以前都是孩子年纪小,所以才贪玩,现在长大了,自然也就懂事,知道要给爹娘争气了。”
范建问了范思辙几个问题,都让兴奋的柳如玉给答了,范建便让柳如玉不要说了,她这才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朝范思辙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回话。
范建张口,发现问题刚刚都问过,全部被柳如玉答了,但仍是静着脸,想出个问题:“怎么忽然想着要上进了。”心里有些知觉,十有八九这一切都是柳如玉一手策划的。
这道题大哥压中了!范思辙听完,心里稳阵了,便按着白露的话,说认识了朝云郡主,年纪相当,人家已经做大事了,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