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的,他二人的关系,素来就是极好极亲密的,李承乾什么事都肯告诉他。
倒真像是天生的缘分,李承泽紧咬牙关默默作此想,更难于承认自己动了心,且是痴心错付,那人并不看重,将心中柔软压了又压,竭力保持淡然。
白露再醒来时,是次日清晨,阳光透进来,虽没温度,但金灿灿地照进来,看着也很高兴。费介每日都会来针灸,刺激她手部穴位,疏通经脉。白露注意保护,醒来后也从不在这只手上使力。
这日,她觉得自己情况尚好,被婉儿扶去桌边,想要自己捧碗用膳,可那左手向内弯曲时十分费力。她带着一点茫然和探究,将手拿来眼前,朝自己这边弯曲时,待弯到能放一个鸡蛋时,就颤抖着再无法弯下去了。
婉儿也看出来什么情况,忙坐来她身边,握了那颤抖的手:“不要使力,你的手还没好呢。”这样说着,只是怕她难过。
却见她宛如发现新大陆,惊讶而好奇:“原来这就是无能为力的感觉啊。”又动了动手,“真的没法握起诶。”语气竟甚轻快。
她把两只手都放到眼前,同时握拳,只有右手顺利握上。眼中有笑意,她说:“是不是因为手上东西太多了才这样?”看了一眼手,这回是纱布打的蝴蝶结,画了画,还挂着各色小巧耳坠子,打扮得像棵圣诞树。
婉儿帮着将挂上的东西摘下来,她再次尝试握拳,仍然颤抖无力。白露细瞧着,想起当年初学钢琴时,老师说手要像握着鸡蛋一样,唔,瞧这手势多标准。
婉儿见她不知在想什么,眼中喜意渐盛,抿了抿唇,轻声探问:“你怎么好像很高兴?”
“没有没有。”白露连声道,装出可怜模样,吸吸鼻子:“我好难过的呜呜。”靠上婉儿的肩膀假哭,被自己这模样逗笑了,没两下就咯咯笑起来。
等费介来扎针,假哭就变成了真哭,现在有贴心的人在身边,白露又变得很娇气,靠着婉儿,摸着裴回,哭得梨花带雨,一人一猫都来安慰。
费介焉有看不出之理,哪有回回第一针亮出来,就正正好掉泪珠子的?见她边扎边哭,边哭边扎,让她保存体力,她自下方望来可怜巴巴的一眼,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又无辜。
被看得心一软的费介,正要说想哭就哭吧,见她顿住眨了眨眼,埋脸在婉儿怀里哭的更凶了,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罪魁祸首。
费介住了嘴,但她哭了几回,似乎自己也没意思了,就不再哭了,很坚强的咬嘴唇忍着,当与费介四目相对的时候,就扁起嘴眼神瞬间委屈。
看得费介心痒难耐,虽然知道是她的小花样,但还是忍不住轻了声便扎针边和她搭话,心想这孩子倒和他那小徒弟一样,是个机灵小鬼。
淑贵妃宫里李承泽这几日都没去广信宫,窝在寝宫静养,有精神就看看书,猝不及防在“更深露重”这个词上顿住了眼,神思变换。
将与她的事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心中冷笑,当初让他动容的“拿命担保”的事,只怕是她说来增加李承乾来与自己和谈的筹码的,说到底还是为了李承乾,让他来稳住自己,枉他为她担心那么久。
但,一想到那天仰头看到她脸上落满薄雪,咬牙撑着的样子,他甚至泪目。她实在不必跳下来,大可去叫人,没人会因为这个指摘她,李承泽心想他就算是会凫水,也绝不会像她这样做。
李承泽拿眼睛将书上那个“露”字刮来刮去,恼恨爱怜怨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全部化作认命似的一叹,无论如何,她不顾自己救他性命总是真。
找了个李承乾不在的时间,李承泽带着书来探望,婉儿白露正在看裴回和兔子玩耍。原本不喜欢兔子的裴回,如今像年老色衰清心寡欲接受美貌小妾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