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婚讯(3 / 4)

辙的信和水晶杯,林珙的怀表,大宝的贝壳风铃,一一送去。

李承泽但看婉儿匆匆离去那神色,就知道没好事,视线自门口挪回看向桌上,有些奇怪,他收到过白露不少礼物,不过画却是头一回。

素来,她只和李承乾谈送这些。虽然、虽然可能有当初他说她的画伤风败俗的原因。

想起她和李承乾谈画时凑在一起叽叽咕咕,想起那年那日他自窗看到,白露立他身旁握了他的手画画,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像揽抱着他一般,再想起白露救他之后,绷带上每天不重样的绘画……

真是亲厚啊,李承泽咬紧牙关,心底里那点懊悔顷刻烟消云散。哼,他就是不那么说,她也不会和他谈画,他们倒是有书可谈,但哪回不是各执己见,两不相让最后吵起嘴来。

虽然,李承泽抱着手臂摩挲两下衣裳,虽然他的确是有心和她说反话,有心在理屈词穷后亦不认同她……

不再想那些理不清的过往,事出反常必有妖,李承泽怀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拆开盒子。

一般来讲,白露送来的信和物件,都得先看东西,若是先读信,那等看完信,基本就没心情看东西了,是以,他先展开画,见是个极冷峻的男子,顿生敌意,眯了眯眼,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且不去深想,压抑住那点不祥的预感,不做评价,沉默着拆信来读。

侍立一旁的谢必安对李承泽也有了很多了解,也知道了白露这个特殊的存在,以为他这回又是憋气,闷一会就算了,不会往心里去,却不料他捏信的手越来越紧,直至颤抖。

正当他想出声的时候,就见李承泽将信咬牙揉成一团,狠狠掷过来,冷冷的:“烧了。”

领命而去,等他烧完信回来,见送来的画只剩一半,下半部分被李承泽面无表情撕成片片,真犹如凌迟一般,不一会儿,整幅画都撕碎了,千刀万剐。

撕出的碎纸也点上火盆,一片片不留情面地放上火舌,好像清明烧纸钱一般,最终只剩一团黑灰。

看那样子,恨得深沉。

撕完烧完,画上的人反而愈加明晰,一团黑,在他心里像个鬼影,信上那几句,什么不管好歹认定了他,已定婚期在明年夏,在脑海中绕来绕去。

因她表示自己死心塌地,信上的字回想起来实在扎人,他更只肯放被冒犯的不悦在眼里,绝不肯细细思量如同一粒小种子,直待他发觉,就会立即长成参天大树的爱而不能、不得的悲苦。

把愤怒摁下去,思索如何棒打鸳鸯,唔,婚期在明年夏,还有近一年呢。

不久前才出了那档子事,虽然后来大家又言归于好,但是陛下的为人他也有点感觉,那个鲁迅,在说那说教般的八个字,随后又将自己文章在南庆停发作为禁他文章的回敬之时,他已经把陛下得罪死了。

天子之威,岂可挑衅?

想到婚事必有波折的李承泽有闲心将信回想一遍,笑颜声调如在眼前,他能想象到她说这些话时的模样,肯定比单纯看信更加气人,因此怎么气人怎么想,越让他回避对她那份不可言说的情感。

年底下聘的消息传来时,庆帝想得更多些,白露是很好的挑拨兄弟关系的工具人,他才把婉儿搬出宫去在李承泽府邸边,借着婉儿让她和李承泽多来往,给太子试压,如今还未验收成果,她焉能嫁与他人?

况且,他总是期待她的表现,这出戏没了她,就像树上没了叶子,怎么看都枯燥干巴巴,有她才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至于新郎官,那个鲁迅,该叫吴泠了,恃才傲物得过分,让人讨厌。

他一恼恨吴泠不给颜面,停书反击;二不想失去白露这个趁手的工具人;三也不想在北齐皇宫长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