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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2 / 4)

他不再看她,去望着漆黑无边的夜,头顶的璀璨星河,这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燕小乙挣扎良久,终究放下了箭,抻过袖来小心印去她额上凉凉的细汗。

认命似的合了合眼,她羞怯闪动的迷蒙泪眼浮现眼前。

箱子里的棉衣给她套上,水和肉干装进去,背起她拎着箱子和两人的武器向南去,他有控制动作,但她仍受颠簸,燕小乙感觉到有泛着涩的粘稠液体自肩渗下,握她手的那只手一摸,果然是血。

他把速度降了又降。当吴泠醒来时,已是次日下午,天光大亮,她合了合眼,想伸手遮蔽阳光,她往手上使力,挣扎着动了动,被依靠着的燕小乙从浅眠中醒来。

“你醒了?”燕小乙动动身,消解酸乏,垂首去看她。她脸颊红云又聚,合上眼向地面方向侧过脸,慌乱:“没、没有。”言自口出,听进耳力,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蠢话,羞的咳嗽起来。

燕小乙情不自禁一笑,顾忌着她脸皮薄,没有出声,拿出水囊来,打开靠近她唇畔:“喝水。”

吴泠眼睫颤如蝶翅,抬手隔开水壶和自己,极力稳住急促的呼吸:“你喝吧。”头脑昏沉,身上痛乏,她手向上遮住眼,缓缓挪开适应光线,左右仍是黄沙无尽。

她虚弱地闭了闭眼,仰头去看燕小乙,是很像个将军的一张脸。她能睁开眼睛,说明他不是来杀他的,心下信了他昨日的说辞,于是眼里含上暖意,轻声道:“多谢你。”

眼眸从他脸颊眉眼来到肩上,见有泛黑的血迹,垂了垂眸,细声说:“抱歉,弄脏了你的衣裳。”

燕小乙不想她会在意这个,往肩上扫过一眼,爽朗一笑道:“一件衣裳,何足挂齿?”拧上水壶放在一边,两手扶她起来靠的更高一些。

四目相对,昨日的一切在两人脑海中复苏,吴泠首先脱离凝望的视线,脸颊如烧。

燕小乙拿来药丸递到唇边,等她轻启微紫的唇含住了,又拧开水壶喂她水喝。她也抬手来托,碰到自己的手指,便睫毛一颤,手上试探着换了地方。

喝了水,吃了点东西,吴泠觉得身上有点力气了,撑着他的胸膛慢慢想要自己坐起来,正动作间,听到一句:“我给你换药。”手一抖,又靠回去了。

这回没有可以点火的东西,燕小乙解下自己的披风,从她头上罩下去,谁也看不见谁的眼睛。

衣裳是他穿上去的,位置系法都烂熟于心,他很迅速解开了衣裳,自锁骨下左右分开它,褪离伤口,搓捂热了手才拿来药换上,重新包扎好,眼睛自始至终盯着天边。

只在拿下披风时去看她,首先映入眼帘是他替她拢好的不大顺滑的青丝,接着对上她抬来望他的眼,羞涩不安的,她眼眸垂下去了,脸颊红晕久久未消,为她的羞怯增加娇美。

在尴尬中,吴泠想到了使她落到如此境地的凶手,昨日杀去西凉王帐,在帐外听见他们饮酒讨论自己必死无疑,没来得及听下去,提着剑就杀进去了。

现在想起,应该听下去的,她与西凉无冤无仇,不知何处得罪,让他们下次杀手。要说得罪,她应该只得罪了庆帝,但庆国的燕小乙又来救了自己,教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难道真是无意间得罪了西凉王?吴泠头昏昏,罢了,无论如何,燕小乙救自己是真,西凉要杀自己是真,日后若有苗头再说,没有旁的消息就到此为止。

放下一件心事,她想起那些无辜被杀的仆从侍者,真是无情剑。她居然控制不住自己,一个活口都没留。

燕小乙见她捂着眼睛,一脸痛惜自悔,垂首问道:“你怎么了?”

“我为伤及无辜,感到后悔。”她气息弱且痛。

未料到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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