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让她们去办些别的事。”霜儿轻轻“哦”了一声。
南宫婳斜眼向方少白瞧了一眼,向霜儿道:“霜儿,你带这小子下去,给他收拾间屋子,然后弄点饭菜给他。”方少白重伤未愈,这一路奔波劳累,身体的确有些吃不消,遂向众人拱了拱手,跟着霜儿去了。
用过饭后,方少白躺在床上休息。正要睡着,忽听得有人敲门叫道:“公子,快开门!公子……”却是霜儿的声音。方少白起身将门打开,但见门外依次站着三人,霜儿、南宫婳,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四十岁不到,中等身材,头戴冠帽,一副书生打扮。方少白只道魔教中全部都是女人,乍然见到这人,不禁又感到有些诧异。
三人走进屋来,南宫婳向那男子说道:“苍先生,就是他了。”说着眼光转向方少白。姓苍那人眉头微蹙,一双精明的眼睛不住往方少白身上打量。南宫婳淡淡一笑,道:“苍先生请放心,这人决不是什么朝廷命官。”
方少白顿觉奇怪,自己的确不是什么朝廷官员,可南宫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见姓苍那人点了点头,随即一只大手向他探将过来。方少白出于本能,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霜儿忙道:“公子,这位玉门先生是专门来为你治伤的。”方少白一愣,向这人施了一礼,说道:“在下适才不知先生好意,还请先生莫怪,有劳了!”说着伸出手臂,递到这人面前。
苍玉门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抓起方少白右手,两指搭上他脉搏。但见他眉头高高皱起,随即放掉方少白的手,向南宫婳道:“教主,此人伤得不轻。就算是属下给他开药,十天半月也好不完全。”
南宫婳正待说话,霜儿接口问道:“那要多久?”说完瞥见教主看向自己的眼神,默默将头低了下去。听得苍玉门缓缓说道:“若要痊愈,最快至少也得三四个月。”
方少白急声叫道:“不,不行!”南宫婳道:“什么不行?”方少白脸色愁苦,喃喃道:“我,我不能再忍受三个月,我……”
南宫婳打断了他的话,悻悻地道:“哼,你的意思是这段时间我们委屈了你?让你勉为其难地跟着我们了?”
方少白连忙摇头说道:“不是的,姑娘!你误会了,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听得南宫婳冷笑一声,幽幽地道:“三四个月很久吗?那要是三年、四年呢?”方少白听得糊涂,他的伤有那么严重吗,需要三年、四年?抬眼去看南宫婳,发现她眼中似乎流露出些许凄凉、哀怨之意。
他二人说话,苍玉门在听见方少白称南宫婳为“姑娘”之时,心里不禁一愣,疑惑道,这小子是谁?怎么敢这样称呼他们的教主?把眼光转向南宫婳,却见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不由得更感奇怪,教主素来对男子颇有成见,怎地对这小子如此容忍?
他有所不知,方少白已然不是头一次这样称呼南宫婳了。这段时间,他不知叫了她多少次“姑娘”。南宫婳不喜别人知道她的名字,但方少白并非她教中之人,她自是不能要求他同别人一样称她为教主,可又不愿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于他。所以,他称她为“姑娘”,她纵然不悦,也没有其他办法。而方少白叫她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了。
方少白沉吟半晌,问道:“苍先生,在下的伤当真需要三四个月才能恢复,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苍玉门顿了顿,道:“嗯,这个……应该没有。”方少白有些颓然,心想,莫非自己真要在这里待上三个月不成?父亲的遗体被人盗去,至今下落不明。除此之外,他还要去寻找师父,解开心中种种疑团。可是现在,哎……
他一脸颓丧,就连南宫婳和苍玉门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过了良久,这才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