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修建的甬道之中。
两人左右转了几转,南宫婳忽然停了下来。但见她伸手在旁边墙壁上摸索了片刻,听得“轰”的一声,一道墙壁倏然间自下而上升了上去,显然又是一道暗门。方少白随她走了进去,借着火光仔细打量,这暗门背后原来竟是间密室!
只不过这密室一眼即可望穿,不知做何用途。里面仅有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什么东西。方少白不禁感到疑惑,不明白南宫婳将带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正待发问,却见南宫婳用手中火折点燃了桌上一盏油灯,擎着灯走到东首那面墙壁之下,抬头向壁上瞧去。南宫婳缓缓移动手中油灯,另一只手随着灯光不断抚摸那道墙壁。方少白大为诧异,走到南宫婳身侧,也向那墙壁上望去。
借着微弱的灯光,方少白隐约瞧见这墙壁上似乎写得有字。他忍不住“咦”了一声。南宫婳白了他一眼,道:“大惊小怪做什么?”方少白跟着也伸手往那墙上摸去,只觉墙面凹凸不平,显然这些字都是用利刃刻上去的。侧了侧头,向南宫婳问道:“姑娘,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南宫婳两眼凝视着墙壁,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道:“这墙上所刻乃是本教的一套内功心法。”方少白一听,立马向后退了开去。南宫婳冷笑一声,怫然道:“怎么?觉得是邪魔妖术,看不上眼是么?”
方少白心下一怔,忙道:“不,不是的,姑娘你误会了。只不过,这既是贵教的内功心法,我一个外人,实在不应该偷看。”南宫婳脸色转和,淡淡地道:“本教主允许你看就是!你先去把这屋里的灯全部给我点亮了。”
原来这四周墙壁上均设得有烛台和灯台,十来处灯烛一起发光,这屋子中的阴暗顿时一扫无遗。
南宫婳已不再需要借助手上的油灯才能看清那墙上的字迹。将油灯放下,见方少白仍是默默站在一旁,不由得摇了摇头,斥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
方少白摇头笑道:“多谢姑娘的好意!只不过在下……”
南宫婳听出他的意思,叹了口气,喃喃道:“你小子也真奇怪!那些武林中人谁不想要得到什么武功秘笈、内功心法。唯独你这人,东西都摆在你面前了,你却推三阻四。”
方少白暗自苦笑,现实中好像也的确如此。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会因为一个包袱而到处受人追赶,遭人截杀呢?至于他自己,他倒是没什么兴趣,或许只因他原本就不是这武林中的人吧!
听得南宫婳又道:“你小子当真以为天下有这等好事么?若不是为了治你身上的伤,我才不会带你到这儿来!”
方少白一愕,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婳忽然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也不知当年师父她老人家创出这套九微冥清诀,实是花费了多少心血!”语声中满含追思和喟叹。
顿了顿,语声转硬,又道:“你小子想要早些下山的话,就赶快依照上面所言,运功练习。这套心法原本是我师父为了治疗凌烟寒空掌所致内伤而创。到得后来,师父她刻苦专研,加以修缮,就不单单只是凌烟寒空掌,其他掌力、劲力所导致的内伤,它也一样具有奇效。只要受伤者修练得当,短时间内便可痊愈。”
方少白听着南宫婳的话,心中疑云骤起。待她说完,方才问道:“姑娘,我记得那日终南山上,少林寺无因大师曾说过那凌烟寒空掌乃是你先师尹老前辈所创,是么?”
南宫婳点了点头,道:“不错。”
方少白又问:“那你说墙上这套九微冥清诀原本是你师父为了治疗凌烟寒空掌所致内伤而创,这又是什么缘故?你师父她既是这套掌法的创始人,就应该不会被他人用此掌法打伤。那她创造出这套治疗内伤的心法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