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欢反问着,浅笑了一声,“事发之前,票价已经炒到十万银子一张,想来周老爷子给您开的价码更高吧?” 秦启晟不作声,算是默认。窦清欢继续道:“十五两银子一张票,整个得月楼的估值高达一万五千两。纵使咱们有一干出色的厨子小厮,还有秦老板您这位大神坐镇,我也自认没这么大本事,能配得上这等身价。” 她自嘲说完,朝秦启晟问:“您是最了解咱们账目进出的,到年底,不,哪怕多给三年,能做到一万五的入账么?” 秦启晟当即摇头,酒楼生意受制于食客市场、场地翻台,再加上成本连年变动,上限饱和很好估算。哪怕按前阵子得月楼日日爆满的流量,也不可能在三年内做到如此惊人的入账。 “可您不是早说过,东家票不能完全反映价值。既然涨至十五两,自然有人认这个价,姑娘何必要自戳痛处?” “那些人能把市价做到十五两,自然也能把它拉下神坛。”窦清欢阴沉着脸色冷冷道,“与其等着被人戳破然后回天乏术,不如自己主动回归价值。没有哪家的票会一直在高位击鼓传花,或许除了……” “除了什么?” 窦清欢摇摇头,嘴角泛起耐人寻味的笑意,“没什么,将来咱们若是能把周氏酒馆盘下来,倒是可以炒一炒高价。毕竟酒是没有泡沫的。” 秦启晟不知所云,只继续追问:“那眼下的困境何解?” 她定了定神,仿佛下了决心,“秦大哥可曾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增发的东家票要做什么用?” “姑娘的意思是,今日便要将东家票分给他们?” “不错。”她抿紧了唇,点着头悠悠开口,“我本想等票价再跌一跌,看这情状已经等不得了。” 是夜,得月楼早早收了晚市。受市价影响,加之今日集体辞职的事已经不胫而走,外界纷纷揣测得月楼是不是出了大乱子,除过素日爱吃的食客外,大部分人还是生怕花钱踩雷,因而纷纷观望着等结果。 窦清欢握紧了拳,要秦启晟放宽心:“也好,早些收市,我们好做正事。” 一日间布置虽匆忙,但也已尽心尽力,窦清欢甚至请来了苏府的厨娘来帮忙。眼见忙完的众人陆续入座,她也调整了表情,笑吟吟地穿梭于众人间。 “这糟鹅是李二兄弟爱吃的,来,挪到他这边。” “孙姑姑喝不了烧酒,青梅果酿可还喝得?再不济还有今年的雨前,我先给您沏上。” “难得聚这么齐,咱们先一同喝一杯!” 本就略有些愧意的众人见她如此大方殷勤,也不惶躲让,纷纷举杯共饮。窦清欢干掉杯中的酒,双颊嫣红,眼眸透亮,笑意打量着围坐一圈的众人,欢喜道: “想我初来得月楼时,这里还只有两人辛苦操持。如今已有这么多兄弟姐妹了,得月楼也成了江城最负盛名的酒楼之一。清欢心里着实感激诸位!” 她兀自斟满杯,再次一饮而尽,抹了抹唇继续道: “秦老板是我最先请来的,本是雇他来帮忙打理,现在他已拿了得月楼的一成股份,是名副其实的老板了。” 窦清欢朝身旁扬了扬下巴,秦启晟马上接过话去: “有福同享,得月楼能有今天,离不开诸位的付出,所以理应也给诸位回报。我与窦姑娘商量多时,想将这次增发的东家票拿出一些来分给大家,无奈时机一直不成熟。不过今日总算盼来良机。” 他拿出崭新的得月楼东家票来,对着烛影晃了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