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怎么会送走伊伊呢?你在想些什么?”
“我说的是太爷爷的那只狗,一一。”
“一一啊,”箪母摸了摸箪伊的小脑袋,“她已经老了,家里也没人照顾她。”
“老了?”箪伊愈发困惑,“老了就要送走吗?那一开始为什么要养?”
“你太奶奶不喜欢狗,当初是你太爷爷想要养的,可是他又不自己打理,几乎都是你太奶奶包办的,现在她觉得累了。”
箪伊有些伤心,脸上却没有情绪。她知道,在这家中,没有大人会在乎一个小女孩的心意。
她没有第一次遇见的那样难过,低着脑袋,不去看、不去听,关上院门。
她是那样莫名的,疲于争论。
她想,她要么永远不养一只狗,如果养了,她会是一辈子。
她也不会随意定夺送走别人的孩子,因为她不是孩子的阿娘。
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以替他做决定。
箪伊仔细看着无辽,是时隔三年多,第一次正正经经、认认真真地看这个人,不知怎的,很想流眼泪,箪伊边哭着边看着对面的人一起红了眼眶。
半晌,她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我这是救命之恩,话本里都写了,你是要以身相许的。”
“好。”
“但我还没原谅你。”
“嗯。”
“还记得我说的吗?谁先骗人了,谁是小狗。”
“汪!”
无辽死死抱住箪伊,“汪汪汪!”他是小狗。
很多时候的争吵、拉扯,就是为了一口气,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谁就低了一等。但是不是的,第一个开口的人,更有勇气敢去面对自己内心的犹豫、怯懦与惶恐。
她更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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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辽:汪汪汪。
箪伊:乖。
无辽:汪汪汪,要亲亲。
箪伊:滚。